休息了一天後,荒木跟著弗雷澤船長重新回到了貨船上,如今所有的生活補給都從村裡買好了,這一趟前往北極星群島的行程還要花不少時間,該啟程了。
“荒木,聽船長說你這小子揹著我們偷偷去找高人求教了?”
待貨船離開岸邊後,職工皮埃爾走過來一把摟住了荒木的脖子,笑嘻嘻地問道,他也是在荒木第一天上船時就主動與荒木說話的人。
荒木感受到脖子被勒住,一臉嫌棄地把皮埃爾這傢伙的手臂開啟,誰讓皮埃爾第一次見到荒木時叫他美女呢?即使後來得知了荒木是男性,皮埃爾也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這讓荒木懷疑皮埃爾有沒有轉向奇怪道路的可能。
荒木捏了捏拳頭,發出了咔咔一陣脆響,“你說話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還有弗雷澤船長,我那天去了多久你又不是不清楚,耕三郎前輩連你的名字都不記得,對我更是沒有好臉色。”
荒木向弗雷澤訴苦著,這讓弗雷澤很是尷尬,畢竟之前向荒木說小時候見過不少次霜月耕三郎,沒想到耕三郎完全沒印象。
“人都是會老的,耕三郎前輩年輕的時候再厲害現在也是個老頭子了,記性差一點很正常。話說回來,你就沒有痛哭流涕去求求他老人家?”
弗雷澤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轉而開始打趣起荒木來。昨天早上看著荒木上山,弗雷澤還有些不高興,覺得這傢伙隱瞞了太多事情,結果兩個小時的功夫荒木就回來了。
弗雷澤可是知道山路有多難走,換成他年輕的時候,兩個小時也就夠走一個來回,也就是說荒木大概剛見到霜月耕三郎就被打發走了。
這也沒比被忘記這件事好上多少,弗雷澤心裡暗笑著,想著荒木也算是吃了個悶虧。
荒木沒有覺得被扎心,反倒是眼睛一亮,一臉無辜地說道。“弗雷澤船長,你說的痛哭流涕請求這件事,不會是你自己做過的蠢事吧?那還真是有夠好笑的。”
皮埃爾在旁邊先是一臉懵逼,緊接著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船長,不會真的被荒木說中了吧?”
弗雷澤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立刻反駁道,“什麼樣的傻瓜才會做那樣的事,我只是給荒木提出一個建議而已。”
荒木呵呵一笑,轉身走到船舷邊上,“是啊,只有傻瓜才會做那樣的事。”
皮埃爾看著弗雷澤船長反駁無效後僵住的表情,頓時憋不住想笑,在一旁捂著嘴巴吭哧吭哧。
弗雷澤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他冷冷的看著皮埃爾,“我收了荒木的錢,他就是客人,所以就算他說話不好聽我也不會做什麼。但是皮埃爾,你可是我的屬下,這個月的獎金……”
皮埃爾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一臉認真的看著弗雷澤,眼神中充滿了清澈,“我英明神武的弗雷澤船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幾分鐘前我的靈魂好像被一個邪惡的海妖給矇蔽了,還請你原諒它所犯下的過錯。”
船上的其他船員們聽到皮埃爾的話語,被逗得笑作一團,就連弗雷澤也繃不住表情,沒好氣地扇了皮埃爾後腦勺一巴掌。
皮埃爾幽怨地看著嘲笑自己的同伴們,看到自己受苦受難也不出來說幾句好話,還好自己反應快,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就飛走了。
“好了,別鬧了,調整航向,希望能儘快趕到北極星群島,再玩下去就要錯過黃金季節了。”
弗雷澤拍了拍手掌,讓船員們都回到工作崗位上,遠航時能放鬆下來休息娛樂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荒木製作出來的撲克能讓大家在很短的時間裡玩上幾局,也難怪船員們那麼快就接納了他。
貨船繞著小島轉了小半個圈,看到了岸邊停著的一艘黑紅相間的大船,正是前段時間在海上看到的武士船。
荒木恍然大悟,難怪搭載著武士的船比他們先到,貨船停靠時卻沒能看到,大概是那群人第一次來霜月村,沒能找到最近的停靠點,在島上繞了一大圈才找到霜月村的位置。
武士船上此時還是空空蕩蕩,顯然那群人還待在霜月耕三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