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吧。”
“好乖。”
話題轉回正軌。
“那最近麵包店就先不去了,”魏斯言說:“在學校裡也盡量別單獨行動,和你室友們一起,週末我過來找你好不好?”
“好。”孟停晚點頭。
下午和魏斯言道別後,孟停晚獨自走回學校。
白天的校園,各個年級的學生來來往往,獨自一人走在路上的,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耳邊是各種忽遠忽近的聊天談話聲。
“孟停晚。”
孟停晚腳步陡然頓住,隨後猛地往後轉身,身後卻沒有任何異常,只有剛剛從他身邊經過的,還有從其他方向來的學生在走動。
但是孟停晚聽到了。
非常小聲,像是從遠方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音,但也非常清楚。
非常清楚。
可能路上這麼多人,只有孟停晚一個人聽到了。
不過孟停晚敢確信,他沒有聽錯。
剛才就是有人叫他的名字。
孟停晚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站在道路中間,彷彿世界流動的時間戛然而止,周圍所有的動靜都安靜下來,只留下孟停晚和那道聲音。
那道聲音在他腦海裡,忽遠又忽近,不過從未停止,一直在他耳邊裡重複。
細微又緊密,逼得他喘不過氣。
“孟停晚。”
“孟停晚。”
“孟停晚。”
“孟停晚。”
……
孟停晚捏緊拳頭,使勁閉了閉眼睛,想把那個聲音趕出他的腦海。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又陌生。
曾經在孟停晚很小的時候叫過他的小名,也曾經歇斯底裡地發出過嘶吼。
是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