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張導很少當場拍板。”趙北川傾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鹿晏晏只會是你。”
唐嘉人原本也只有一絲不確定，不過在男人堅定的眼神下也消失了。
她笑著點點頭，心情輕鬆了許多。
男人捧著她的臉，安撫的親了親，這次是真的很溫柔，輕得像蜻蜓點水。
他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徘徊。
“好好睡一覺。”
會議室裡空調的冷氣很足，卻驅散不了臨時會議那股緊繃的氣氛。
趙北川進門時，大家已經到齊了，張導和陳總離的很遠，頗有點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思。
製片人在一旁打電話，聲音壓的很低。
趙北川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陳總，關於《沉默追蹤》的選角問題，我需要一個解釋。”
陳巖遞過去一份新合同，“趙總，是這樣，林小姐是平臺力推的新人，自帶流量和百萬級粉絲，對後期宣發很有幫助……”
“據我所知，張導在試鏡現場已經敲定了演員。”趙北川合上合同，直接丟在桌上，“現在選角不看演技，只看流量是嗎？”
“張導是藝術家，我們是商人。”陳巖試圖拉攏趙北川和自己統一戰線，“趙總，您作為投資方應該明白，收視率才是硬道理。”
“林小姐的演技撐不起這個角色。”張導打斷他，“演員是為角色服務的，不是靠臉蛋就能應付觀眾。”
“張導，觀眾看的是臉和流量。”陳巖不以為然，“合同裡寫明投資方有最終選角權。”
趙北川嗤笑一聲，輕輕敲了敲桌面，“陳總，別忘了摩納才是主要投資方，我們投入的不只是資金，還有整個製作團隊。”
“正因為如此，趙總更應該考慮商業回報。”陳巖攤手，“資料不會說謊，林小姐的粉絲數量是新人的好幾倍，而且她剛拿下年度甜心baby……”
“我要的是能畫畫能壓手槍的女警，不是隻會比心的娃娃。”張導氣得摔煙盒。暴跳如雷。
趙北川止住暴跳如雷的導演，冷冷地看著陳巖，“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尊重創作團隊的選角決定，要麼你們現在撤資，同時，摩納也會終止和貴平臺的所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