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星離本來想扔回續晝的房間,但是握住門把的時候,動作又停住了。
他最終還是沒有將戒指還回去,而是將其鎖進了床頭櫃的最深處。
“我今天到你們那別墅的時候才六點鐘,那個時候氣溫可涼爽了。”簡然叼著吃完雪糕後剩下的木棍兒,說。
續星離被拉回注意,聞言撇了撇嘴。
能不涼快嗎?一天當中溫度最低的時候。
雖然簡然學習不錯,但畢竟是個少爺,想什麼都很簡單。
據他所說,自己早上六點鐘就打車守在續晝的別墅外。一直等到兩個小時後,續晝驅車離開,他才開始自己的翻牆大計。
“還好之前也有爬樹翻牆的經驗,圍牆上面也算平整。不然按照續晝哥這防賊的架勢,我還真不一定能翻進來。”簡然聳聳肩,沖續星離挑了下眉。
續星離勾唇笑了一下。
“你還挺自豪?不是差點兄弟都做不成了?”
想到這人今天幹了什麼就想笑。
早上八點,續晝剛走,陳阿姨也出門買菜,續星離在sterre的監視下喝完一杯牛奶,起身去琴房。
sterre翹著尾巴跟在他身後。一人一貓踮著腳跳上樓梯,然後通通縮排閣樓。
琴房雖然是由閣樓改造而成,但是面積並不小,是一個正圓形。四周被一米高的矮牆環繞,再往上就全部都是玻璃,屋頂也是弧形的,線條均勻分佈。不論白晝黑夜,從這裡眺望,光線、視線都是絕佳的。
現在還不算熱,續星離拉開厚重的窗簾,開啟窗戶通風,留下的透薄輕紗就隨風輕輕吹起來,空氣裡都能看見隱隱的塵埃。
他坐上琴凳,sterre就跳上窗臺,愜意地癱成一個貓餅,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鋼琴旁的人兒。
續星離沒練多久,剛結束第六次演奏,就聽見樓下花園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重物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響。
三花被嚇得猛地蹦起來,渾身炸了毛,續星離也愣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一人一貓跑到窗戶邊,掀起紗簾,探頭探腦往下望。
續星離看見後院那裡躺了個人,一手捂著襠,一手遮住臉,身子扭曲著,看上去很痛苦,雙腿也時不時倒騰兩下,似乎想站起來。
要不是他看過簡然穿過那件t恤,續星離下一秒就要去報警了。
自從上次他和續晝鬧了一通,續晝就將他的指紋錄進了別墅的大門,但是院門暫時還沒錄。
續星離急切地跑下樓,開啟門竄到簡然跟前,問:“你沒事吧?”
簡然壓彎了一大片花叢,聽到這句話立刻背過去,語氣悶悶的:“你別看我,好丟人。嘶,太疼了,那裡好像斷了,我感覺我要死了。”
續星離看見他手擋住的地方,忽然明白什麼,忍不住笑起來,又覺得不禮貌,緊緊抿著唇,語氣都憋笑:“你翻牆進來的?把院子裡的花都壓死了。”
簡然倒吸一口氣:“你們這兒太難爬了,我就一個腳滑,差點給我幹成小姑娘了。”
續星離徹底沒憋住,噗笑出聲。
簡然:“……”
他慢慢回身,猛一甩手,命令道:“你別笑了,差點咱倆就要成姐妹了!”
續星離立刻收斂笑容,作勢要給他一腳:“說誰是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