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個神經不正常的親家,霍家人避之不及,誰還會主動認這個親家呢!
季苒越想越心涼,機械地擦著臉,突然對這樁婚姻一點信心都沒有。
愛霍子寒又怎麼樣,愛情和婚姻就是兩碼事,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卿卿我我就叫幸福,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母親,那她從他身上能得到什麼呢?
“季苒,我再說一次,不許和薛雲浚一起出去!你聽到沒?”
霍子寒見季苒不說話,急了,吼了一聲。
季苒啪地一下就放下乳液瓶,站了起來:“雲浚哥去看他老婆,我去看我媽,霍子寒,你憑什麼不許我去?難道你不高興的事我都不許做?你不覺得你管太寬了嗎?”
“我就管,只要你是我老婆一天,我就有權利管你的事!”
霍子寒也生氣了,站起身逼視著她:“他老婆都瘋了那麼長時間,他一個男人,經常和你接觸,誰能擔保他對你沒那心思?反正,你給我離他遠點!”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遇到女人就只有那種心思!”季苒針鋒相對地懟回去。
“我是那種人嗎?我不是誰都可以的!你以為我像你?忘記當年是誰主動爬上我的床的?”
霍子寒被她說的有些羞惱,頭腦一熱,話不經大腦就隨口說了出來。
季苒臉頓時就白了,這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結,每次被霍子寒一提,她就又委屈又傷心。
這時見霍子寒又拿出來說,頓時心灰意冷,吼叫起來:“對啊,是我爬上你的床的!你是擔心我又不顧廉恥爬上薛雲浚的床嗎?霍子寒,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放心我!怕我給你戴綠帽!行啊,離婚……這樣,我不管爬誰的床都和你沒關繫了!離,今天誰不離,誰就是豬!”
她沖到書桌前,抓了紙筆就砸到霍子寒身上,吼道:“寫……我不守婦道,我沒有廉恥,讓我淨身出戶……你們家不就是覺得給我五千萬便宜了我嗎?我全不要了,行了吧?寫……霍子寒,你今天不寫,我馬上就出門給你戴頂大大的綠帽,我看你丟的起這個人嗎?”
“你神經病!”霍子寒被筆砸到了臉上,雖然沒多疼,卻把他的火氣也砸了出來,比季苒聲音更高地吼叫道:“我們有事說事,你提離婚做什麼?”
他最聽不得季苒說離婚,這兩個字總會給他帶來莫名的煩躁。
只是季苒在氣頭上,根本沒心去想,剛才又在糾結霍子寒不願去看自己母親的事。
一聽霍子寒罵自己神經病,腦子一熱,嘶聲就叫起來:“對啊,我就是神經病,我媽不還在精神病院呆過嗎?霍子寒,你和一個神經病將就了四年挺委屈的吧?那還不趕緊離了,去找精神健全的女人嗎?免得哪一天我真瘋了,你又得像薛雲浚一樣被拖累了,想和你愛的人在一起都不行!”
霍子寒懟回去:“我看委屈的是你吧?否則怎麼時時刻刻把離婚掛在嘴邊!季苒,我告訴你,休想……我才不會讓你如願以償擺脫我!我警告你,你給我安分守己點,要是被我發現你在外面亂來,我他媽……我掐死你……”
說完,霍子寒怒氣沖沖地就走了出去。
再呆下去,他覺得自己會被季苒氣死。
季苒沖了過來,吼了一聲:“我說真的,霍子寒,你不離婚,我就給你戴綠帽……別以為我做不出來!”
她越說越氣急,霍子寒都揹著自己去相親,還這樣拖著自己不肯離,這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