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不悅,秦雋繼續跪地陳情道,“外臣聽阿狄師父提過一次您來大晟的事,說西境有位很厲害的刀客,俠肝義膽,卻囿於皇族身份無法縱情江湖山水間,外臣鬥膽猜是攝政王殿下。”
“難怪你的劍法如此淩厲而飄逸,原來是阿狄的徒弟。”攝政王用手指了指秦雋,“罷了罷了,你趕快穿好衣服出去,不然整個釜昌城傳的就是你把我灌醉還爬了我的榻。”
“外臣告退。”
秦雋剛穿好衣服想邁出大門,攝政王喊住了他。
“秦雋,你等會兒,你到底能喝多少壇西風烈。”
攝政王篤定他一定偷偷喝過,而且估算過他的酒量,真是越想越生氣。
“外臣能飲四十壇。”
“來人,昨夜我們喝了幾壇?”攝政王覺得他們兩個絕對不止喝了八十壇。
片刻後下人來報,“稟王爺,昨夜喝了九十壇。”
“秦雋,你騙我?”
“外臣沒有欺瞞攝政王,只是外臣願為我那心上人豁出命去,所以才能僥幸贏過攝政王。”
攝政王對秦雋的事情略有耳聞,嘆了口氣示意他離去。
回到驛館的秦雋心情大好,一連寫了好幾幅字,只要雲淵大婚,他便能全身而退離開西境,回到兆京與他的箐箐再續前緣。
誰知,雲想帶著巫醫一口氣踹開了秦雋的房門。
“秦雋!你……你……你還說你不喜歡男人!你昨夜都同我皇叔同床共枕了!”
秦雋懶得和她解釋。
“巫醫巫醫,你快看看!他是不是病了,他之前喜歡女人的!”
秦雋難得翻了個白眼,糾正道,“我現在也喜歡女人,不是公主罷了。”
“我不管,巫醫,你要讓他愛上我,不然我就把你那個巫醫村全燒了!”
“公主,那情蠱還差一位藥引啊,需要這位郎君的心頭血,每日澆灌丹藥,一連七七四十九日。”
雲想叱道,“你開什麼玩笑!你要是取血把他刺死了怎麼辦!”
秦雋早已勘破這兩人的雙簧,冷聲道:“公主,西境皇族言而有信,您貴為西境公主可敢和我立約?”
雲想昂首挺胸道,“有何不敢,你且說說。”
秦雋起身鏗鏘有力道,“我願意讓公主取心頭血制情蠱,但我服下情蠱後若無用,公主此生便不再做糾纏,可好?”
“好,倘若有用呢?”
“不會有用的,我對她情比金堅,就算流出的血液也是愛她的。公主,口說無憑,我們擊掌為誓。”
響亮的三聲擊掌,雲想已是淚流滿面,而秦雋似乎得到了什麼解脫一般,無比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