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督府的大門外有一套豪宅,它面朝龐貝大海的國王碼頭,每天早上能聽見鷗鳥和船號,風景是獨一檔的好。
如今,陳先生和阿明,還有校官凱恩三人站在豪宅門前。
宅子就是熊彼得女士的居所,他們在新年前夕,要來完成這個任務。
經過冗長的安全審查,宅邸的家丁將三位軍人身上的槍械和護具都卸了個乾淨。
阿明還奇怪,為什麼這些平民敢對軍人動手動腳。
凱恩校官給阿明解釋了教母的來龍去脈,阿明這個愣頭青聽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這個教母很厲害。
陳先生一路走,一路看,看見熊彼得宅邸的多數人都穿著黑色的長衣,是東國人的打扮,心中好奇。
他問凱恩校官。
“為什麼他們穿長衫?”
凱恩解釋道:“和我學過拳。”
陳先生再詳看這些家丁護院的膚色體徵,大多數是大夏的奴隸,心中愈發對教母好奇起來。
他們一路走過亭廊和正廳,往療養院和植物溫床去。
路上多了不少小孩子,熊彼得一家子都住在這間大宅子裡,孩子們見到凱恩校官變得緊張兮兮的。
這些孩子的父母們也是如此,凱恩一點頭,他們就得跟著鞠躬。
阿明和小伍見了這些人,總有種拘謹壓抑的不適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封建王朝的深宮大院裡。
每個人的臉上帶著古板刻薄的眼神,一言一行都講究一個禮。
好比失禮時,就要受刑。
這些人顯然不是熊彼得家族的直系親屬,從衣著和種族來看,很可能是教母本人僱傭的產業代理人。
只是這種家族式管理辦法,讓他們看上去更像是用親緣關係綁架的囚犯。
陳先生思索著,想象著,終於想到了一個詞。
這像極了前世的傳銷窩點。
雖然陳先生沒有實地體驗過,但電視上播報的,文章中形容的,就是這種感覺。
走進病房時,凱恩校官終於主動和熊彼得家的親屬們打了招呼。
“兄弟!你還好嗎?好久不見了。”
迎客的主人是教母的親生長子,名字叫培根,三十來歲的年紀,留著兩撇八字鬍,穿著黑衫長褲,小麥膚色。
此人成熟穩重,將軍隊裡的醫師們送到病房的診療室裡坐下,讓下人送來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