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來歷之後,小羅德將普拉克家的夫妻倆請進家門,喊來妻子和孩子,給貴客們管上水,送來芝麻。
小羅德說:“魔術師大人在城裡工作,怎麼跑到鎮上來了?”
伍德掏出手記,和鎮長解釋道:“我是來看看這個鎮子,從下到上,一路看過去。”
小羅德疑惑,這魔術師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從下到上?”
伍德點頭:“是的,從下到上,瞭解基層群眾的生活,瞭解你的生活,還有這個招工辦,最後我還會去拜訪愛德華。”
“這樣呀……”鎮長琢磨著,這芙蓉城裡出來的魔術師,怎麼幹起檢察院的活了,聽起來,是查貪汙腐敗的?
“大人想去哪一戶人家看看?”
伍德說:“最窮的那一戶。”
這下可把小羅德難住了。
最窮的?
誰算最窮?
咱們這裡只有最富的呀,誰記得窮人?誰會把窮人放在心上?
伍德:“答不出來?”
“是答不出來。”小羅德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咱們不和窮人打交道。”
伍德敲著桌,一口水都不肯喝,敲得碗裡的芝麻開始跳舞。
“那就等著吧,你不記得,會有人找上門來讓你記得。”
小羅德一聽急了,徵兵令剛發出去,等會不知道有多少人過來。
“魔術師大人什麼時候回去?”
伍德反問:“這是公堂?還是你家?如果是公堂,我還不能待在公堂上了?”
“我把我家當做公堂了!”小羅德拍著胸脯,要向王國表忠心。“魔術師大人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小羅德的老婆孩子躲去裡屋。
伍德拉著妻子的手,就這麼安靜地等著,等著新客人來。
——不過半個小時,門外就來了一位新客。
這位客人頭髮“黑白分明”,腦頂禿了幾塊,留著爛瘡,三十來歲的漢子,兩眼的眼袋極深,手臂上留有針孔,是個注射鴉片的煙佬。模樣是標準的“奶牛貓”。
不過看他抽得起大煙,應該已經脫離了奴隸身份,贖回了公民權。
他左手提著一根豬脊骨,肉不多,右手抱著一壺酒,看見集市上的徵兵令,就跑來找鎮長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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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李大山,也是賣到東都的奴隸之一,近些年靠著鴉片生意贖回了奴契,有了自由身。
李大山一進門,眼睛就盯準了萱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