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你剛才的話兒,梨落待你並不特別親近。怎麼這會兒你倒是護起她來了,嗯?”
聞言,半夏惡狠狠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道,“不用你管!”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黑衣男子見自己一句反問就將半夏噎住了,便繼續道,“不廢話了。
你想慢慢走也可以,趁著這個時光再好好地看一看周遭的景色吧。
畢竟……進了我們閣內,想平安出來那可不是什麼便利的事兒了。”
聽到黑衣男子的這一番話兒,半夏心中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昨夜那群匪人如何攔截妗蔓裳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可是,她卻頗為堅定地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道,“你別以為你可以控制我!”
說罷,半夏便拔下了插在發髻上的那支簪子,直接戳向了自己的胸口。
快而準,沒有半分拖拉。
一時間,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浸濕了半夏淺色的衣襟。
“你!”
原本對半夏頗為不屑的黑衣男子呆愣在了那裡。
因為,在他的觀念裡,人都是怕死的,再沒有什麼比死更可怕了。
而且,從半夏察覺到不對勁兒到這會兒,那麼長的時間段裡,半夏都沒有動過逃跑的念頭。
這讓黑衣男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在夜梟閣多年,他見過太多太多為了自保而不惜出賣別人的例子了。像半夏這樣為了不連累主子而自裁的忠婢,實在是不多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半夏她不是不想跑的,而是她能夠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和黑衣男子之間的差距。
即便自己超常發揮,連手帶腳都用上也不可能跑過他,更不必說自己現在還受著傷。
所以,逃,半夏想過。只是這其中並不包括明晃晃的逃跑。
看著躺在地上意識逐漸發散的半夏,黑衣男子眉頭有過一閃而過的皺起,旋即恢複常態。
半夏仰面躺在地上,瞳孔慢慢放大,因失血過多而開始泛白的嘴唇微動,“公主,以後,以後半夏不能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