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著,手裡的力氣越發大了一些,這花生比飛鏢難扔多了,而且抬擔架的人似乎有些忍受不了周圍人的謾罵,走的越發快了,孟毓曉扔完手裡的花生,見已經很難打到,也就沒有再扔,索性將頭收了回來,繼續喝茶。
孟毓曉喝了一口茶,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到了周牧澤,這才想起自己自打進來以後便一直冷落了他,不由得又埋怨地看了一眼孟銳。
周牧澤見孟毓曉的目光終於注意到自己,嘴角抑制不住地便揚起了弧度,輕聲:“三姐的可是安家的那位公?”
孟毓曉知曉剛才自己和孟銳話的時候也沒提防周牧澤,想必他應該全部都聽到了,便淡笑著點了點頭,“嗯,就是那個與我解除了婚約的三公,也不知道又在哪犯了事,叫人打的遍體鱗傷抬著過去了!”
周牧澤心裡自然明白孟毓曉是想遮掩過去,便配合地沒有再問,而是另外換了一個話題,“剛才聽你們起王爺,你們的可是朝中的靜西王?”
“你認識王爺?”孟銳立馬警惕地看向周牧澤。
孟銳一直都覺得,能夠做糧食生意的定然都是有靠山的,所以一直在暗暗調查周牧澤的靠山,可是淺淺查了一遍之後發現朝中似乎都與他不熟,這叫孟銳很是吃驚,因此聽他問起靜西王,腦中立馬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周牧澤的後臺就是靜西王!
“自然不認識!”周牧澤幾乎是沒有絲毫的遲疑便開口否認了,“周某不過是個商人,怎麼可能認識那樣的大人物,只不過最近街上有不少傳道,好像的是三姐和王爺的……”
“周老闆也信這些坊間傳聞?”孟毓曉直接出聲打斷了周牧澤的話,神情認真地:“這些不過是那些無聊人胡謅罷了,到底是不能拿到臺面上來的!”
周牧澤知道她這是要生氣了,便識趣地沒有再問,只是淺淺陪笑兩聲,便低頭喝茶去了。
屋裡似乎有些微微的尷尬,好在這時有人敲了門,隨即瑾軒便推門走了進來。
“孟銳,毓曉!”瑾軒進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周牧澤,以為只有孟銳兄妹二人,便也沒有客套,按著私下裡的稱呼問好,問過之後,才注意到一旁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周牧澤。
“這位是……”瑾軒頓時有些侷促起來,為自己進門來的無禮感到尷尬。
周牧澤自然生氣,居然聽到除了孟銳以外的另外一個男人直呼孟毓曉的名字,而且,這個男人曾經還在孟毓曉的閨房裡待了好幾天。
周牧澤身上的寒氣太重,叫孟銳和孟毓曉都察覺出了不對勁,二人便趕緊起了身,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周老闆,明日和三妹妹一起往泰州去的。”
“哦,幸會,幸會!”瑾軒趕緊笑著一拜,抬頭時與周牧澤對視一眼,各自眼中帶光,算是心知肚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