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兒?!”凰低嘆一聲。
清遠無奈地點頭。
當初於鶴翀為了救她一再以身犯險,齊菲兒和於鶴翀的事早就鬧得地心人盡皆知了。
聞此言,就連愛情觀相當開放的凰也忍不住如竹筒倒豆子般地絮叨:“他們不是鬧掰了嗎?怎麼還在一起呢?這……這長老院能同意嗎?”
清遠嘆了口氣道:“當然不會同意啊,這一點,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我們生是孤星人,死是孤星鬼。生來不自由,戀愛怎麼可能自由。更何況還是地球人,和我們都不是同一個維度好嗎?”
孤星人和地球人在星際間雖同是人族,但就因為維度差異,就兩者之間意念力就如雲泥之別。在基因進化論為主流思潮的的孤星社會,用腳趾都能想明白,如果被長老院那幫老傢伙們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半晌,凰抱胸而立,似是看破紅塵一般,道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清遠:??
“你該不會也……戀愛了。”清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然怎麼會念這種情詩?
凰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向來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是個只玩曖昧不動凡心的主。
凰傲嬌地說:“我需要嗎?”
“不需要嗎?”清遠嗤之以鼻,“等長老院從基因庫中調出和你能完美適配的基因,繁衍後代的時候再說大話吧……”
想到這裡,凰和清遠都不說話了,好像突然有點羨慕發燒躺在病床上的那傢伙了。
屋子裡面,清玉教齊菲兒止血的穴位,她塞著棉花又按著出血點。不一會兒鼻血便止住了。
血止住了,齊菲兒哪還坐的住,她連忙跑去於鶴翀的床邊抓著他的手,學著清遠的樣子給他按摩手心,剛才聽清玉說,掌心的穴位按了以後有助於退燒的,雖不知是什麼原理,但她此刻只想為於鶴翀做點什麼,更何況於鶴翀的感冒還是她傳染給他的。
不久,昏迷中的於鶴翀便迷迷糊糊地喊著:“菲兒……菲兒……”
齊菲兒伏在於鶴翀身旁說:“我在。”
“好渴……”於鶴翀說。
考慮到一會兒要喝薑湯,齊菲兒只倒了半杯溫水。她扶著於鶴翀的脖子,湊到於鶴翀的嘴邊餵給他喝。於鶴翀就著齊菲兒的手狂灌了半杯水,齊菲兒正要抽出手去放杯子,於鶴翀握抓著她的手死活不肯撒手了。
“菲兒,別走。”於鶴翀說這話時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