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傑放下槍。
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看了於鶴翀三秒,說:“你我的恩怨遲早要算。但是有一件事,不能不明不白。”
“首領的死。”單人傑說。
於鶴翀巋然不動:“單人傑。首領不是你害死的嗎?你覬覦這個位子很久了。不是嗎?”
於鶴翀的話像石頭跌落了湖面,激起了漣漪,一眾手下皆面面相覷,目光彙集到單人傑這裡。
“蠢貨!”單人傑一聲呵斥。
眾人垂目不敢言語。
單人傑走近兩步,用槍口抵住於鶴翀下頜:“於鶴翀,修行者領袖,哦,不,前領袖,你被騙了。”
正當他要說下去時,凰從通道的深處奔襲過來。
凰隻身前往地鐵樞紐去找流浪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他去的那一頭根本沒有人,電機房裡也是空空如也。
凰靜心思索了一番,想到另一頭離孤星密道更近,才跑來這裡。
正看到單人傑用槍抵著於鶴翀。
“不要!”於鶴翀喝住凰飛。
凰的雙掌之前已鼓起了兩團能量波。
“這裡有炸彈!”
綠色能量無奈消隱下去。
凰也不敢輕舉妄動,都是人族,都是肉身菩薩,誰敢以身試法?
“別動。不然我一槍崩了他。”單人傑威脅凰。
隨後單人傑使了個眼色給身旁的兩名手下,手下將凰拖過去用銬子和鎖鏈銬在通道的柱子上。
“你們一個一個孤星世界的修行者,靈力僅次於長老院那幫老傢伙。卻從未質疑過孤鳶的決定?”單人傑提高了音量,他的耳朵仍然只有左耳能聽到,被修復的右耳,只是一個裝飾。
凰的眼睛眯了一下,桃花眼成了鳳眸。他不自覺地掙了兩下,旁邊舉槍的手下用槍托砰的敲了他的半邊俊臉,以示警告。
下手很重。
血絲漫過凰的嘴角,凰回頭淬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