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飛居高臨下看著清平,等他的回答。
凰的手背挨著清玉滾燙的手心,內心的焦急全然寫在臉上,頓失往日的瀟灑不羈。
清平覺得此時不說點什麼,似乎是沒法過關了。
這個凰飛大人可比阿鶴大人要嚴厲。
清平支吾道:“凰飛大人。醫學的事,我不甚瞭解。不過……”
“不過什麼?”凰似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但說無妨。”凰也知道清平也是個醫學的門外漢,但此刻他不是也沒轍,兩個臭皮匠不知能否頂個諸葛亮。
清平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上次阿鶴大人也發過燒,都陷入昏迷了。後來,清玉讓他和齊菲兒睡了一覺。他第二天就好了。”
對呀。當時,他也在場的。
他還看戲不怕事大地攛掇於鶴翀呢。
凰的桃花眼一下子瞪成了壽桃。
不過,於鶴翀發燒是感染了齊菲兒身上的病毒,他們睡上一覺,等於是做了脫敏治療。
但……現在的情況好像和上次不同吧。
凰在心裡無奈地嘲笑自己,問清平,也真是病急了亂投醫。
他輕咳一聲,隨即收斂起失控的表情管理。
凰看著清平,清平一臉憨厚忠實的面相,此刻他正單膝跪地等候他的發令。
凰抬了抬手,說:“清平,你起來。以後私下裡,不必對我行禮。我也是個很平易近人的長官。”
清平腹誹:平易近人稱不上,喜怒無常倒是有一點。
凰見清平起身後,又叮囑:“明天基地還有新的調整,會很忙。清平,你的體能不及我。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應該回房間休息了。”
清平堅持:“大人。可是,清玉還在昏迷中,我應該要守夜照顧她才行。”
凰斜睨了他一眼,隨即又淺笑:“我會留在這裡照顧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