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滿漢全席只吃了個前菜,於鶴翀又抱著齊菲兒不肯放了。
“別走。菲兒,別走。”於鶴翀夢中囈語。
於鶴翀沒聽到回答,又說:“菲兒,你最近吃什麼了?我抱著手好累。”
能不累嗎?這位大哥一直懸空抱著自己的女人,在高燒四十度渾身無力的狀態下。
齊菲兒又心酸又好笑,她就像是於鶴翀手裡的超大絨毛玩偶,卡在床畔,不上也不下。
清遠和清平全程都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這……真的是他們疾言厲色的老大嗎?
這個墜入愛河的男人,還有救嗎?
凰卻是一臉“看戲不嫌事大”地挑唆著齊菲兒:“要不然,菲兒,你就委屈一下和老大上個床?”
“啊?”齊菲兒艱難地回了個頭。上個床?!
“不然呢?你沒看到阿鶴他很累嗎?兩隻手臂還伸在外面,這樣對病人真的好嗎?”凰非常正經地說,好像就在說“生病要吃藥”那種生活常識一般。
齊菲兒又看向清玉,向她求助。
清玉低下頭,紅著臉,不敢看齊菲兒的眼睛:“菲兒,凰飛大人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我們的目的是讓老大發汗,其實兩個人挨在一起的話,確實熱量會……比較足。”
齊菲兒:清玉你也學壞了?
眼下已由不得齊菲兒多想,正趁齊菲兒注意力不在於鶴翀那裡的時候,於鶴翀已經成功地將“小嬌妻”搬上了床,甚至還非常準確地脫掉了她的鞋子。
而且還非常準確地摟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掖進棉被裡。
如果不是全程閉眼操作,大家真的會以為他在藉機揩油。在場所有人,都很知趣地魚貫而出,把二人世界留給他們。
清玉走前交代了一下:“菲兒,我就在隔壁,如果他一直沒有出汗,你就用意識連線我,我立刻過來。還有這薑湯,你自己也喝一點,你們兩個人都是感冒,出汗是可以排毒的。”
薑湯煨在小鍋裡,清玉又將室溫調高了幾度,扭暗了燈光,合上了房門。
齊菲兒剛聽到一記關門聲,跟著就聽到凰那個辨識度很強的笑聲,放肆灑脫的笑聲久久迴盪在走廊裡。齊菲兒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個晚上她要怎麼辦,任由他一直抱著嗎?
兩人擁抱的姿勢就像兩隻挨在一起的對蝦,他蜷著膝將齊菲兒蜷進了自己的懷抱,齊菲兒的後背貼著他的前胸,凹凹凸凸的肌肉貼著彎曲的脊柱,總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