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杯中物是什麼?
齊菲兒喝了杯中的水,就像上了奈何橋喝的那孟婆湯,一睡不復醒,一夢不知歸。
齊菲兒睡了很久很久。簡直就像昏過去了似的。連夢也沒有做。
……
甫一睜眼,她在朦朦朧朧中看到一個人。
那人黑髮黑眸、長身玉立,正微微頷首看著自己。
他表情平淡,眼神卻是……溫溫柔柔。
“我在做夢嗎?”齊菲兒自言自語。
那人淡淡一笑,不答。
其實,於鶴翀已凝神看她的睡顏很久了。
因為,能量的湧動很美妙。
每次和齊菲兒在一起,他都像陶醉在音樂中的人,貪戀這美好,不想抽身離開。
而且他要辦的事情終於辦好。身心有說不出的暢快。從昨晚到今天,他一路奔波,鬥智鬥勇,唯有此刻才得真正的放鬆與安寧。
他站在床畔看著眼前人,彷彿覺得一切都值得。涉險也值得,忍耐也值得,付出也值得……
他的眼睛慢慢挪向齊菲兒手中握著的能量石。
能量石感應到主人的到來,正散著幽幽綠光,映得齊菲兒小小白白的手指,通透、皎潔。
他攤開手掌,能量石便飛向他的手中,嗖地一下隱去了,好像吸進了他的掌心。
齊菲兒坐起來,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她看著剛才神奇的一幕,條件反射似的去抓飛走的能量石,雙手落在於鶴翀的手掌上,不小心摸到一掌的血痕。
齊菲兒立刻清醒了。她瞪圓了眼睛,驚呼:“你受傷了。”
“無礙。”於鶴翀想收回手,怕她見血害怕。可齊菲兒抓得很緊,幾乎兩隻手都捧住了他的手。
兩隻小手將他的手心合攏在中間,她的手真的只有他半個手掌那麼大,她纖細的手指覆蓋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他的心跟著蕩了蕩。
於鶴翀就這樣垂眸看著,直到他的耳根一點一點紅了。
他微微使了力又想將手抽過去,齊菲兒整個身子隨之往前一撲,撲在了他的懷裡。跟著眼淚忽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滾落下來。
“他們帶你去了哪裡?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的手臂環著他的腰,身體因哭泣而上下起伏,嚶嚶嚀嚀尖尖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