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候的清玉和清遠忍不住鼻酸,雙雙喊了句:“阿鶴大人。”
兩行清淚不知不覺順著清玉的臉頰落下。這半年,裡裡外外都經歷了許多,發生了許多不可挽回的事,尤其是看見阿鶴大人形容頹唐,面容憔悴的模樣,她更是泣不成聲。
“大人。”清玉久跪不起。也許誰都沒有錯,但一時間誰都覺得自己有罪。
“大人。錯在於我,不要罰清玉。要罰就罰我。”長相斯文清瘦的清遠也撲通一聲跪下了。
“假如我當時將神秘組織再徹查得徹底些,呼叫監視探頭布控的話……”
“不,是我!”清玉搶白道,“是我沒有守住齊菲兒的秘密才……”
於鶴翀抬手攔住清玉下面的話。
於鶴翀忍不住鼻酸,抬頭望天,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半年他在黑暗深幽的禁閉室裡,既體會不到時間的流逝,也絲毫感覺不到空間的存在。只是在虛空中,他思索了許多許多。
他想到了齊菲兒,想到了清敏,想到了單人傑和首領;他想到了崑崙山基地,想到了紫霄宮,想到了那座不知名的荒山,想到了那艘困住他的遊艇。
他走到清玉和清遠身邊,攙起他們,說:“一切都錯在於我。你們只是替我辦事的,憑什麼將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清玉和清遠還是不肯起來,執意說:“我們不願離開阿鶴大人。一朝為指揮官的侍衛,終生如此,不改初心。大人,您到哪裡,我們也去哪裡。”
一貫沉默寡言的清平也忍不住開口說:“大人,就讓我和他們都跟著你吧。”
於鶴翀心中百感交集。
只覺得心很重很重。
歉疚很深很深。
他錯的太遠太深,對不起的人太多,他這五百年一世的一生恐怕都還不盡了。
喜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請大家收藏:()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