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忽站起身繞著於鶴翀走了兩圈,眼神中佈滿了迷惑與不解。
他忍不住問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魔法?原理是什麼?”
於鶴翀善意地提醒:“首領,你已經用去三個問題了。所以,你確定要把這兩個問題也用掉?”
首領驚慌一退,身體比大腦反應得更快,他擺著寬大的手掌說:“不不不,剛才的問題你有權保持沉默。第二輪開始,依然是你先。”
首領徒生一種莫名的焦灼,此刻他正用名貴的義大利手工皮鞋敲打著實木地板,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著於鶴翀的面容、身材、衣著,毛髮、指甲、面板……
他甚至開始懷疑面前坐著的會不會是仿生機器人?他不會偷偷用什麼便攜裝置在干擾自己的腦波,就像k博士用來刺激齊菲兒的那種,從而使她的大腦生成夢和記憶的混合體……
“首領。我想知道你捆住我的這條鎖鏈是從哪兒來的?這就是我的第二個問題。”當這句話被謹慎地說出口後,於鶴翀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第二杯酒也見底了。首領坐回白虎皮上,舉起杯子向酒保晃了晃,酒保從酒櫃下拿出剛才的波本威士忌,給首領看了看,確認是否接著續原來的酒。
首領點一點頭。
好故事是最好的酒餚,阿布拉莫維奇深諳此道。
他放鬆地將整個人倚在真皮沙發上,擺出了這個是“很長的故事”的架勢。
他摸了一下鬍子,仍在組織著頭腦中的語言。酒保用冰錐一下一下地鑿出冰塊的形狀,他這次用了rock杯,冰塊也鑿成了冰山的模樣,將整個玻璃杯的格調烘托得冷峻而高貴。
酒保將威士忌送到首領面前的大理石矮几上,又將空掉的杯子收走。
問答還在繼續……
“你記得我一開始就說過的,我見過死去的外星人嗎?那得從兩年前說起,在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裡,有一個伐木工人撿到了一枚金屬鴕鳥蛋,他上了電視,說自己將蛋撬開,裡面有個黑乎乎的小人。”
“但你知道,人們對這種事是從來不會相信的,採訪他的記者當他是喝伏特加喝壞腦子的人。他們走進他的小木屋,當伐木工人指著福爾馬林溶液裡浸泡著的小人說,嘿,這就是我發現的外星人。竟然螢幕上的畫外音播放出刺耳的嬉笑聲。天哪!這就是愚蠢的凡人。”
說到這裡,首領的表情上掠過一絲戲謔,又似乎是無奈。
他笑了,笑聲乾巴巴,一點兒也不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