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找到什麼村落,只有兩間柴房,大概是給守山人住的。前面一間大一些,後面一間小一些,大約前面那間是住人的,後面那間是燒火做飯的。
此刻,柴房大門緊閉。
於鶴翀臉上沒什麼波動,心裡卻一沉,這個季節,有人守山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春天狩獵季,也許有人上山獵個飛禽走獸,在此落腳也不一定,但這臨近年關的十二月……
但都到了這裡了。於鶴翀還是過去叩了叩柴門。
等了片刻,又叩了兩下門。
還是無人來應門。
兩人轉身正要走,突然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有個穿著破羊皮坎肩的老漢佝僂著背站在門口,他一雙眼睛渾濁灰白,看人的時候眼神並不聚焦。
他用沙啞的聲音問了句:“誰呀?”
於鶴翀提高了嗓門說:“大爺,我們在山裡迷路了,問問這兒是哪裡?離這兒最近的村子在哪兒?”
“哦。”老人家點了點頭,緩緩說:“你們下山啊?”
於鶴翀點點頭。
老人又問:“你們下山啊?”
於鶴翀和齊菲兒對了個眼色:老人家眼神不好。
齊菲兒軟聲說:“是的,老人家。”
“那進屋坐坐吧。”老人家邀請兩人,“這後山有些藥材,平時都是我在看著。今天兒子下山賣了藥材,一會兒就會回來,你們等他一起,給你們捎下山吧。”
於鶴翀說:“不了。我們就打聽一下地方。不耽誤您了。”
老人把柴門抻直了,堅持說:“離這大蒙山最近的信豐村有十里地哪,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走得去?”
齊菲兒看看於鶴翀,又看看老爺爺,頗有些為難。
她心想老人家一人守山,定是寂寞極了,此刻想找人說說話呢。
齊菲兒拉了一下於鶴翀的衣袖,在他手心裡寫了三個字:五分鐘。
於鶴翀無奈,朝齊菲兒點點頭。
齊菲兒正眼尖看到屋子裡的燒火爐裡溫著一壺熱水,便朗聲說:“那就打攪了,爺爺。我們走得有些渴了,正好問你討杯水喝。”
“誒,誒。”老人家高興地把兩人請進屋,他指了指炕,說,“坐,坐。”
喜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請大家收藏:()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