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兒沒好意思說是被一個噩夢耽擱了。
“你在哪兒呢?在鎮子上嗎?”齊菲兒問。
“是啊,我在鎮上找了落腳的地方,先湊合一宿明天再回武漢。”小云喜悅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齊菲兒的耳朵裡,炸得她耳朵癢癢麻麻的。
“你一會兒也過來吧。”小云高興地邀請齊菲兒。在某些特殊場合下認識的朋友會比另一些場合更加交心。
小云叫陸雲,她是武漢一所音樂機構的樂器老師,她會吹竹笛,十級選手,吹得可好了。
曾經有幾個晚上,小云坐在青石板上對著月光吹笛子,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微涼如水的青石板上,她吹著吹著就掉起了眼淚。
齊菲兒坐在她的身旁默默用自己手作的絲帕為小云拭了淚,聽她講了一晚上青梅竹馬的男友出軌的故事。
她們的友誼就是這樣結下的。
齊菲兒說:“好。小云我下車給你電話。”
齊菲兒怕吵醒睡覺的乘客,三言兩語地收了線。
五點的夕陽爬上窗戶的時候,售票員用票夾敲了敲窗玻璃喚醒了一車的人。
“到站了,都到站了。都下車。”
車廂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穿衣服的聲音,搬行李的聲音,咳嗽的聲音,腳步聲都交織在一起。
齊菲兒背上包,跟著人群下了車。外面的空氣真不錯,齊菲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摸出手機給小云打電話。
小云在電話裡說著哪條路,哪個路口左轉,木質的招牌,綠色的店招——美惠青年旅社。
“很好找的,我在旅社門口等你。”小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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