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半點兄弟之間的仁愛都沒有。
反倒像是兩個陌生人。
他的氣息已經不穩,而軒轅玦仍是輕笑。
“那麼三哥打算,讓我在這等到什麼時候?等到你憑借假聖旨登基的時候,再讓本王入城給父皇送殯麼?!”
這話說到最後,叫人不寒而慄。
寧王一拂袖,不再同他爭論。
“聖旨是真是假,滿朝文武自有評說,不勞四弟操心!”
說罷大步邁下了城牆,只留給眾人一個略顯倉促的背影。
他就這樣走了。
軒轅玦變了一副正經面孔,朝上首高聲呼喊。
“龍騎營的將士們!且聽本王一言。本王的身後,只有八千虎騎營計程車兵,和本王離開京城的儀杖。本王為何不能回京探望父皇,這些人為何要被迫背井離鄉?”
“倘或是你們!你們出城執行了一番任務,凱旋而歸之時,卻被阻攔在城門外,有家不能回,你們是何感受?!本王一人不足惜,可我大周計程車兵,保家衛國,都是拋頭顱灑熱血的錚錚漢子,豈能受這等委屈?”
守城計程車兵們變了臉色,看向底下的虎騎營士兵,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晉王說的不錯。
皇子之間爭權奪位,為何讓他們這些無辜計程車兵受牽連……
“你們也有父母兄弟,倘若是你們的父親病重,尚不知是死是活,你們不想見他最後一面嗎?本王只想見父皇最後一面,卻被汙名為意圖逼宮篡位!本王若真要逼宮篡位,就不會孑然一身站在這裡!”
他的身上沒有甲冑,沒有兵器,只有一襲寬松單薄的夏裳。
何況憑藉著虎騎營的八千人,想在重病把守的京城謀反,那也不是件易事。
他的字字句句,都刺入士兵們的心頭。
聯想到從前他在京中之時,聖上還是更寵愛他一些,要封晉王為太子的訊息也一直沒斷過。
這樣想來,那道聖旨……
軒轅玦忽然長舒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抹了抹眼角。
城上計程車兵尚未看清,他已經調轉了馬頭。
“罷了……你們好好想清楚,該當如何選擇,本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