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沒有讓他失望,高聲一呼,城樓上龍騎營計程車兵都跪了下去。
而底下自軒轅玦起,到虎騎營的每一個士兵,都沒有要下跪接旨的意思。
因為軒轅玦說那是假聖旨,那便是假聖旨。
那宣旨的護衛頓了頓,不禁看向寧王,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唸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病勢纏綿,恐壽數不永。而國無太子,江山社稷無可寄。皇三子寧王孝悌仁愛,秉承朕之風範,堪為太子。故今冊立,於朕之後世,繼大周宗廟,欽此!”
如軒轅玦所料,是一道冊封寧王為太子的聖旨。
龍騎營的將士面面相覷。
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智慧,能看清寧王與晉王之間的局勢。
聽了這道聖旨之後,已經有人對寧王改了態度。
就算他關閉城門是做錯了,可他是聖上冊立的太子,憑著這一條——
那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可是……
眾人不禁猶疑了起來。
方才晉王殿下可說,那聖旨是假的……
當著城上城下幾萬士兵的面,軒轅玦自然不能叫破寧王的身世。
他只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而後越笑越放肆,大有他少年時的狂放。
可若仔細看,不難看出那狂放之中,隱藏的從容鎮定。
“你可有孝悌仁愛,可有父皇的風範,你心裡清楚。慢說父皇早就已經有了口諭,要冊立本王為太子。即便父皇要冊立的是你,你又為何如此心虛,阻攔我與虎騎營的將士?難道父皇重病,我連看都不能看了麼?”
心虛。
有人聽進去了這話,恍然大悟。
怪不得寧王要封閉城門,不讓晉王進京。
聽聞昨夜兵馬調動的時候,寧王的親兵還射殺了沿街的百姓,只因為他們想探出窗戶看一眼。
這樣暴戾的行為,除了用心虛來解釋,還能怎麼說呢?
“本王已經說過了,父皇病危,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既然父皇將大周託給了本王,那本王就不得不防範於未然。”
寧王冷冷地說著,兄弟兩個你來我往,唇槍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