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只是輕狂不懂事,誤將眷念識為愛意。我不僅未教導且與他一同模糊,豈不是毀人子弟?”
“我也愛意是什麼都不懂,就任兩人胡亂交付,豈不是害人?”
“師傅,我不懂?我們之間是愛嗎,還是胡鬧?”
……
許是師傅在面前,槐澤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一字一句,皆是無措與迷茫。
淞洄則是盯著界外,依舊是高深莫測的模樣,良久才落下目光,慈悲般看了眼憂愁的槐澤,道了句:“我不知道。”
淞洄怎麼可能知道,他最大的情感都是從收養倆孩子中體驗的,再多的,便沒有……
槐澤嘆口氣,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估摸著也到陳許宴醒的時間了,起身爬起來,打算問陳許宴早點藥膏。
畢竟一睜眼就看到了清丞結痂的傷口,可謂是觸目驚心。
走時背後傳來淞洄淡淡的話:“何必在乎,尋心,不尋意。”
……
來得巧,剛到陳許宴正在拿著熱毛巾擦臉。
聽到槐澤問他尋藥,陳許宴盯著槐澤滿脖子的吻痕,見是他好好的站在這,表情詫異,狐疑喃喃:“你竟還有這本事。”
隨後就去摸箱子深處的小玉罐藥膏。
聽這話,槐澤皺眉,否定,“不是我,是江舟與幹的。”
這話,激得陳許宴手一抖,藥都拿不穩,隨後滿臉震驚,他破音大問:“什麼?!”
槐澤見他如此他反應,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江舟與唬他失手了,我的錯,江舟與也是一時氣急,下手忘了輕重。”
聽完槐澤的話,陳許宴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想錯了,尷尬清了清嗓子,手拐了個彎,拿到架子上正經的藥膏,遞給槐澤。
“原是這樣,你們小孩打鬧,也要注意分寸。”陳許宴順當囑咐句。
槐澤悶悶嗯了聲,拿著藥就要走。
忽地陳許宴又喚住他,問道:“槐澤大人今怎如此低沉,可是遇到什麼事了?告訴師叔,說不定我能給你指個法子。”
本不想理會,但酒香縈入鼻尖。陳許宴開了壺清酒,望槐澤眼前掂了掂,壺中酒水晃蕩,“如何?”
沉默片刻,槐澤還是接過酒壺,灌下大口酒,擦下唇角的水漬後丟下四個字:“不知心意。”
陳許宴沉默片刻,想起清丞轟轟烈烈的示愛,便明白了是誰不知心意。
指節敲打桌子,陳許宴引導式問道:“不知什麼心意?”
酒絲滑入喉,真言暢快吐出,酒未入腸槐澤卻帶著醉意:“不知心意可為愛意?”
酒空半壺,陳許宴默不作聲把酒壺順走,放起來,盯著槐澤清明且略帶不滿的眼神,直白粗魯的說:“你想和他上床嗎?”
此話如平湖砸石,砸得槐澤內心波濤洶湧,臉上爬紅,磕磕巴巴道:“問……問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