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與放下抬一半的手,再度與清丞對視,莫名有些惱火。
看得出,他是故意的。
但他也懶的搭理,說實話早知道清丞要來,他就不老遠跑著一趟了,示意身邊小廝拿好白玉瓷杯,江舟與直接放下簾子打算提前離場。
落下簾子瞬間,他看到一雙白膩修長的手握著扇把,用扇面恣意拍了下清丞,後扇骨抵著清丞手腕帶著牌子抬高了些,使在場都能看的清。
簾子落了下來,眼前的畫面消失。小廝包好了瓷杯,正要恭敬告知客人。
只見客人在簾子面前發愣,眼角發紅竟流出清淚,他默默退回角落盡量降低存在感。
過了好一會,江舟與才找回呼吸,手蓋在胸膛感受著噗通跳動的心髒,面上不顯心裡卻激動的波濤洶湧。
不會看錯,手腕。
手腕上的紅痣還是當初爬樹,摔下來樹纖紮進去留下的疤。
當時因為這個小傷,槐澤裝的像手斷了,衣要師叔穿,飯要師傅喂,功課還要他寫。
最後被夫子發現了,痛打三十大板,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手廢。
不過江舟與當下無心想這些。
……
這邊槐澤用紙扇拖著清丞的手往上抬,嘴裡止不住的教導,“有別抬這麼低,高點。哎對,大大方方嘛。”
不出所料,瑞祥果最後還是被槐澤他們收入囊中了,槐澤拿到果子的時候居然還生出些不切實際的感覺,倒也沒想到這麼順利。
瑞祥果拍完後,第一場也差不多結束了,主持下臺稍作中場休息,侍衛們也下場尋人結賬。
但既然東西已經拿到,槐澤也不想多留,把錢給清丞留清丞跟侍衛算款,自己則帶著淮流兒從後門溜出去。
走一半,淮流兒捂著胃,鬧著胃疼喊著小廝引他去如廁。
槐澤倚在長廊口,回想著進門來流兒是否吃過什麼。
除了無聊啃了個長相果,也沒別的東西了。
想必萬香樓主也不會肆意到往賠禮上做手腳。
……
腳步聲傳來,槐澤詫異,流兒速度這麼快,趕到茅廁口沒啊就回來了。
仔細一瞧,果然沒這麼快速度。
竟再度遇見了柳恭卿,倒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