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聞祈伸出手,面色不自覺變得凝重,“獻祭法陣通常需要某種法器來鎮壓,這就是用來鎮壓的法器。”
“難怪……”黑衣人瞭然地點點頭,“他們說當初早早就準備好獻祭婁危,結果突然一場大火,計劃就只能擱置了。”
祝聞祈心底突然咯噔一聲。
他轉頭,直直盯著黑衣人,語氣幾乎帶了些偏執:“獻祭婁危?”
……婁危知道嗎?
他知道這座宅邸裡,曾經有人想要他的命嗎?
一想到這些,祝聞祈莫名有些喘不過氣來。
突然地,喉嚨莫名發癢,祝聞祈猛地側過頭,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彷彿突然有液體擁堵在喉口,咳到後面祝聞祈開始幹嘔,連著嘔了好幾次,低下頭,只看見鮮紅的血攤在焦黑土壤上。
眼前一陣陣發黑,祝聞祈積攢起最後一點力氣站起身,踉踉蹌蹌找到一棵枯樹,扶著樹幹開始咯血。
黑衣人站在不遠處,警惕地盯著祝聞祈的側影。
他總算反應過來,就算那兩個人還委派了別人來一起調查,又怎麼會不知道後院裡有什麼,怎麼會不知道獻祭婁危的事情?
根本就是來套話的!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黑衣人撿起地上的劍直直指向祝聞祈,冷聲道。
“什麼目的……”祝聞祈半倚在樹幹上,閉了閉眼。
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流失,眼前模模糊糊,別說劍指著他了,他連黑衣人在哪兒都看不分明。
後院寂靜得可怕,只有寒風偶爾從中呼嘯而過。
什麼目的?
他只是替自己的小徒弟感到不值當。
祝聞祈深吸一口氣,再抬眼時,眼底只剩下一片平靜。他伸手,斜斜在手掌劃下一道。
血珠立刻從中滲出,體溫彷彿也跟著滲了出去,祝聞祈離開樹幹,垂下的手食指中指並在一起,以指代劍。
……
“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