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聞祈一本正經:“是啊。”
要是真的,今晚就不去白白挨雷劈了。
只是拿林沐同兩盆靈植而已,怎的把他當成賊一樣防?
他在心底默默吐槽,婁危一眼便看穿了祝聞祈的想法,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這幾年你累計連蒙帶騙,連偷帶拐拿走林長老148盆靈植,養死147盆,林長老加固了17次法陣,都沒有一枝靈植逃過你的黑手。”
期間林沐同找他告了17次狀,都以失敗告終。
祝聞祈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那不是還有一盆活著嗎!”
婁危手一指,指向了窗沿上剛禿不久的靈植:“最後一盆在這兒。”
祝聞祈:“……”
他盯著那盆靈植看了半天,開始思考要不要讓小吉在殿門上再加一把鎖。
加鎖好像也沒什麼用,不如幹脆先在婁危的偏殿打兩天地鋪,等林沐同氣消了再偷偷回去。
想好生存方案後,祝聞祈鬆了口氣,而後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我送過來的時候它確實是蔫了,但也沒禿成這樣。”
再去看靈植的時候,窗沿上東一片西一片的葉子就顯得更加可疑。他只是養一盆死一盆,卻從來不會故意去拽掉靈植的葉片。
祝聞祈拍案而起:“誰幹的!”
婁危雙手抱胸,朝著林開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問他吧。”
祝聞祈幽幽地轉過頭,和林開霽對上視線。
林開霽臉憋得通紅,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別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裡還在想這叫不出名字的美人連生氣都這麼好看。
祝聞祈顯然不會知道林開霽的心路歷程,見是幫他傳話的弟子,又重新坐了回去,慢吞吞道:“哦,是你啊。”
算了,人不能恩將仇報。
糾結了半天,祝聞祈還是決定做個雙重保險,讓小吉先在殿門上重新掛兩把鎖,以及……
他站起身,隨口對著婁危道:“先不急著收拾,回去再商議。今晚別鎖門,我去你殿裡打地鋪。”
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學堂。
婁危已經習慣了祝聞祈時不時來他這裡避難,全程面色不改,點頭便算是禮貌地讓祝聞祈滾蛋。
直到祝聞祈的身影逐漸消失,他收回目光,扭頭和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的林開霽對上目光。
林開霽還沒從沖擊當中回過神來,說話時有些結結巴巴的:“你們……你……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