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聞祈轉了轉手腕,手上的麻繩應聲而落。他從十字木架上掙下來,看著對面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的人誠懇道:“實在不行,換份生計吧。”
……
等婁危反應過來後,祝聞祈已經在轉瞬之間將幾人全打趴下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朝著婁危的方向走來。祝聞祈在牆壁上摁了幾下,一條暗道便從中間徐徐開啟。
兩人中間的障礙物徹底消失,婁危注視著祝聞祈,幾次張口,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婁危有太多要問,想問那條白紗是怎麼回事,想問祝聞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想問為什麼祝聞祈的修為突然大漲,瞬息就將幾個人全部解決?
……拋開這些,其實他最想問的是,為什麼祝聞祈沒把他供出來?
祝聞祈神色坦然,目光坦坦蕩蕩:“怎麼了?”
身上的道袍血跡未幹,身上無一處不是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就算是為了做戲,好玩,又為什麼會將自己搭進去?
婁危定定地看著祝聞祈,半晌無言。
“……我不該連累你。”
良久過後,也只吐出來這一句話。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消失不見。
“婁危對您的好感度+1。為防止重複播報,之後每十點好感度向宿主告知一次。”
像是洩了氣一般,祝聞祈頭一次在婁危眼中看到了茫然。
在他的印象裡,婁危總是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大多數時間看向他時,祝聞祈同樣也讀不懂婁危的眼神。只有這次,眼底清清楚楚寫著茫然二字。
許久過後,祝聞祈伸手摸了摸婁危的頭。
好爽!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見婁危不反抗,祝聞祈又大力摸了幾次,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好說,之後把桂花酥酪上供給我就行。”
婁危偏頭,避開祝聞祈的目光:“地上那些都死了?”
祝聞祈大驚失色:“我是那種人嗎?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他指了指地上那幾個昏迷不醒的人。
“還留口氣,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問完他們隨你處置。”
說著,相當有眼力見地出了暗室,一邊向外走,一邊朝著婁危喊道:“我在外面替你放風。”
出了假山,外面依舊是一片寂靜。
夜色如墨,弦月高掛,繁星點點。
左右等著也是無聊,祝聞祈開始和系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