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
“咳咳!”婁危同樣毫無徵兆地猛咳兩聲,眼神如刀看向趙四。
趙四同樣會意,把沒說完的話嚥了回去。
“見笑,”婁危面無表情道,“嗓子不舒服。”
。
好敷衍的理由。
此等詭異的氣氛,縣令居然無知無覺,熱情招呼兩人坐下。
怎麼坐到縣令這個位置的?
祝聞祈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在縣令的對面坐下。
“看來是劉某招待不周,竟讓兩位道長都受了風寒。”
“不打緊,”祝聞祈照例敷衍過去,“過兩日就能好。”
其實出了這道門就能好。
老闆娘和廚子趙四同樣如坐針氈,好在縣令沒過多久,就讓兩人先下去了。
沒過多久,祝聞祈同樣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找到廚房裡的趙四時,祝聞祈選擇性忽略掉趙四眼中的疑問,迅速問道:“那個小女孩在哪兒?”
趙四指了指角落的大缸,祝聞祈吃力地搬開上面只漏了一條縫的蓋子,和眼神怯怯的阿清對上目光。
祝聞祈這輩子沒跑那麼快過。
直到把阿清塞回給她的爹孃之後,他才有空喘了口氣,也沒來得及向她爹孃解釋為什麼帶回來一個渾身酸菜味的阿清,也沒來得及接受兩人的感謝,只是擺了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要走時,阿清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祝聞祈只好停下腳步,蹲下摸了摸阿清的頭:“等之後有時間了,我再來見阿清好不好?”
阿清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許久,半天沒說話。
她的爹孃也隨著阿清沉默的時間逐漸窘迫起來,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阿清!不得胡鬧。”
出來的時間長了,勢必會引起縣令的懷疑,祝聞祈心下有些焦急,朝著阿清笑了笑,準備離開。
“他們說,要先把那個人滅口,然後等著另一位大哥哥上鈎。”
祝聞祈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