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危多磕一次,日後他被分屍的時候就會被多剁一塊。
封建社會不僅害人,還害他這具活蹦亂跳的屍體!
婁危不明就裡地站起來:“師尊,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不,不是你的問題,”祝聞祈捏了把不存在的虛汗,“這動作折壽,以後別跪了。”
婁危還想問,祝聞祈緊急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兒?”
“昨日砍柴時不小心傷了手,徒弟便想去藥堂取藥,那二人看見後說我並非門派弟子,一路追趕至此。”
祝聞祈在心中為那倆位仁兄默默點蠟,目光落在婁危藏在背後的手:“傷勢如何?”
似乎驚異於祝聞祈會問這麼多,隔了一段時間後婁危才回答:“不礙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胳膊上的血跡還在慢慢向外滲透,染紅了一大片袖子。
祝聞祈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如果自己現在不做點什麼,婁危很有可能會在失血過多嘎掉前先把他帶走。
“你先跟我走吧,我那裡有藥。”
沉默半晌後,婁危才點頭答應,跟在祝聞祈身後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腳步聲還輕,導致祝聞祈還要時不時回頭看婁危有沒有跟在他後面。
不知為何,到居所的路格外漫長,彷彿怎麼也走不到盡頭,祝聞祈一邊回頭看婁危還在不在,一邊在心裡回想這本書的劇情。
看文的時候,他一直把婁危想象成高大威猛仙風俠骨的大俠,卻未曾想婁危實際會是一個瘦削如骨的少年。
祝聞祈再次回頭,目測了一下身高,大概才到他鼻尖。
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婁危有些困惑:“師尊?”
祝聞祈回神:“嗯?”
於此同時,眼角餘光敏銳捕捉到婁危紅得有些過了頭的臉。
下意識地,祝聞祈停下腳步,婁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走了兩步才剎住,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你怎麼了?”
婁危呼吸也有點急促起來,誰都能看出來現在狀態不對勁。
祝聞祈皺眉,立即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想要去試婁危的體溫。
幾乎是瞬間,一路上都溫順到反常的婁危一把打掉了祝聞祈探往他額頭的手:“別碰我!”
那一下很重,祝聞祈手背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連帶著手中的扇子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空氣瞬間安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僵在原地,半空中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安靜中,只能聽到婁危不甚明顯的粗喘聲。
兩人站在原地僵持著,祝聞祈倒是想解釋一下,但看婁危的樣子,估計也不是很想聽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