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掛水的。我經常發燒,只要吃幾天藥,很快就會好了。”
不用掛水。
還經常發燒。
吃幾天藥就好了。
是,就南晴這個小身板,生病於他而言一定是家常便飯。
可喻逐雲微微眯起眸,還是有一股說不清從何而來的煩躁沖上心頭,令他的語氣有些沖:“所以你現在好了麼?”
南晴眼睛通紅,卻仍說:“快好了……”
喻逐雲嗤笑一聲。
他剛要伸出手拽著南晴幹脆地出門,卻忽然被背後呼嘯的冷風驚醒,身體漸漸冰涼。
管他好不好,關自己什麼事?
自己莫名其妙地跑來,是犯了什麼病?
喻逐雲的眉頭鬆了又緊,收回了自己的手。過了半晌才抿起唇,握住自己的揹包帶,往後退了一步: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南晴的杏眼睜大。
不知道為什麼喻逐雲突然來又突然走,但本能地上前一步試圖攔住他,卻沒料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眼看就要一個踉蹌倒地:“等等……”
“唉呀!”
南晴下意識地閉上眼,卻沒料到迎接自己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地面,而是一個挺括結實的溫熱胸膛。
他緩緩睜開,恰好對上了喻逐雲胸前鎖骨那一片結痂的紅色空針紋身。
周遭的時間像是在此刻放緩了速度,南晴可以清晰地看見那片如蝶如翅的印記隨著呼吸而上下震顫。
很驚豔的美,只是一定伴隨著鮮血淋漓的疼痛。
很兇狠的動作,語氣卻意外溫柔。
“……你這是很快就好的樣子?”
少年的身體極輕,按理說往懷裡的這輕輕一撞該是半點都不疼,可喻逐雲還是感到了一陣眩暈。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伸手將南晴架住:“你房間在哪,回你床上躺著去。”
喻逐雲沒換鞋,直接帶著南晴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