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說我受不了?”
南晴頭一次反駁,神情頑固,“我做完手術都已經兩年了,而且我今年也滿二十歲了。”
“我,我的身體,我比別人都清楚的。而且醫生也說了,我現在恢複的很好,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這、這種事情,也是沒問題的。”
“喻逐雲,你到底還……”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喻逐雲竟然還能停下來……到底還行不行了?!
喻逐雲黑沉的瞳孔凝固了一瞬,下一刻,再也忍不住,扯起唇角笑了。
原本準備去衛生間的腳步停下,他轉身,捏住了南晴好不容易才停止抽筋的小腿肚。
他很快就向南晴證明瞭自己的實力。
……
……
床頭的壁燈不知被誰不小心碰開了,暖黃色的燈光有些刺眼,下一瞬就逼出了南晴眼底的淚光。
窗邊的風鈴隨著夏夜的暖風而叮咚作響,一開始還是愉悅的溪水聲,很快就混雜著別的聲音,也許是求饒般的嗚咽。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南晴的瞳孔渙散。
兩人胸口有著同樣永久的疤痕,分享著同樣的心跳。
前一秒遠離,下一秒,卻又義無反顧地向彼此靠近。
結束以後,南晴聽見塑膠“撕啦”的一聲,後背還是條件反射地顫慄。像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地藏進被窩裡,摟住喻逐雲的脖頸,含糊不清地說:“哥哥……我錯了……真的不要了。”
……嗚嗚他真的不敢挑戰喻逐雲的體力和實力了。
喻逐雲失笑:“乖。”
他拿棉簽給南晴上藥。
青年光|裸著上半身,胸口掛著的水晶蘋果吊墜與勁瘦而堅實的腹肌格格不入,他卻極為珍惜。
耳朵上亮眼的那些耳骨釘都被他摘了個幹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無法遮掩的人工耳蝸。
南晴用無數的愛和珍惜,縫補好破碎的他。
他以前最害怕被人發現的創傷,如今已經不值一提。
天亮了。然而南晴身上的紅印子過了足足兩三天才有要漸漸消失的跡象。
彼時正是夏天,穿衣穿褲都很薄,南晴有些時候自己看看都覺得觸目驚心,不知道小腿、腳踝、後頸的那些印記怎麼那麼多。
偏偏他臉皮又薄,不好意思把這些露出來,堅持要在這種天氣穿長袖長褲。
到宜城時,顧梅芳和南濤成既欣喜又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