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到一樓,喻氤心不在焉沒怎麼看腳下的路,走出住院樓大門時和迎面來的人撞了個正對,她往左,對方也往左,她往右,對方正巧也換邊。
喻氤抬高頭,順著帽簷看清對方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懷裡揣著藥房拿的藥,是她擋了人家的路。
“抱歉。”喻氤讓開路,讓人先過去,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孟豎和聞勉。
她沒將這小插曲放在心上,因為她發現聞勉把小餘叫來了,小餘單開了輛保姆車,停在聞勉的車後邊。
聞勉解釋:“我想你可能不願和我單獨共處,就把小餘叫來了。”
“車上有你以前常吃的那家便當,你簡單用一點,然後在車上睡一覺,小餘會送你到家。”
喻氤挑眼瞧他,什麼意思?她都還沒說什麼,聞勉反倒先自作主張把她趕走了?這就是他求和的態度?
行啊,那就分開回去唄!
喻氤抿緊唇,揣在兜裡的手褪下那根紅繩戒,二話不說坐上車,“小餘,關車門。”
小餘搞不懂這兩人又在鬧什麼么蛾子,但他識時務,分得清誰更有話語權,默默照做。
喻氤坐穩,降下車窗和孟豎打了聲招呼,“孟導,我先走了。”
孟豎懶得插手她和聞勉的事,抬了抬手,示意走吧。
喻氤應一聲,徑直略過杵在車門前的聞勉,扭頭對小餘道:“出發吧。”
聞勉哪裡會看不出她生氣了,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打算再使手段,他希望喻氤理智思考,這是他最後一次給喻氤離開他的機會,下一次他就真的不會再放手了。
回程的路上小餘一直督促喻氤吃飯,喻氤實在沒什麼胃口。
“小餘,你做聞勉助理多久了?”
“那可太久了,少說有七八年了。”
“他有沒有……”
“沒有沒有!”
喻氤忍不住笑出聲:“我還沒問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小餘齜牙:“你不就是想問聞哥在法國的時候有沒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嗎?沒有!姐你放一百個心絕對沒有,聞哥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來回飛,連打理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空找女人呢?”
“倒是有好多法國妞喜歡她,電影協會的瑪索夫人還想拉皮條,哥壓根不帶考慮的,也就是有一次參加一個沙龍,趕第二場的時候和一個女製作人在街邊說話,被路過的國人認出來了,但那是好多人一起的,不是網上傳的那麼回事!”
小餘說的義憤填膺,激動的時候還揮兩下手,好像那個瞎傳訊息的人就在他面前,要給人一嘴巴子似的,搞得問問題的喻氤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說就說,雙手不要離開方向盤……”
小餘撓撓鼻子,“嗐,我是不知道你和聞哥又怎麼了,但他真的很喜歡你,以前《鐵鏽》沒拍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之影姐就是聞哥心裡最不一樣的女人,我還替之影姐打抱不平過,嘿嘿,你別怪我。”
“你是不是暗戀單之影?”喻氤打趣。
“啊?你,姐,你你怎麼看出來了?”小餘驚得舌頭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