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玩。”
喻氤沒好氣:“你不是在上海嗎?活動結束了?”
“嗯,怕你後悔不願見我,所以決定找來劇組。”
喻氤噎了噎,還真讓他猜中了,她原先真的有考慮過要不要把他的車鑰匙快遞寄過去。
她避開聞勉目光,“我既然答應了就不反悔,你什麼時候想拿,過來拿就是了。”
“而且劇組人很多,你的舉動讓他們産生誤會,我會很困擾。”
聞勉反問:“只要不是誤會,就不會困擾了?”
眼見喻氤要生氣,他馬上脾氣很好地笑起來,“好了,別生氣,我知道了。”
他走到桌邊,把打亂的劇本按頁數順序整理好,水杯扭緊放在她的包旁邊,接著視線上升,落到她發上那支鉛筆上,朝她伸出手,又用那種帶著哄騙的清潤嗓音道:“借酒店的東西,還是還回去比較好,給我吧,我幫你。”
他不說喻氤還真忘了,一邊不解他為什麼突然提這茬,一邊遲疑地抽出盤發的鉛筆,放進他掌心。
聞勉滿意地接過,手一拐,自然地揣進自己褲袋裡。
隨後,他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風衣,“走吧,餐廳在市區,你還要換身衣服,我送你上去。”
酒店是法式小高層,喻氤住在後面一棟。兩人穿過鵝卵石板路,喻氤有心留意,好幾次經過酒店的人,聞勉都隻字不提要還鉛筆的事,彷彿剛剛特意提醒的人不是他。
喻氤有一種滿身力氣無處可施的感覺,好像她再怎麼惱火,聞勉也是油鹽不進。
來到房門前,喻氤有些猶豫,晚上就餐的是正式餐廳,重新梳妝要時間,要讓他進自己房間等嗎?
聞勉適時地掏出一張房卡,指了指她隔壁的房門,“我住這一間。”
喻氤沒那麼容易糊弄,“等等,我怎麼記得前幾天這間房住的是其他人?”
聞勉微笑,“是,我用升級套房跟人換了,那邊景觀更好,對方很滿意,怎麼了?”
“……”喻氤忍,“沒怎麼,再見。”
關上門,喻氤告訴自己,不生氣,跟厚臉皮生氣,氣壞的是自己。
她用盡量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化妝的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三聲過後便安靜下來,細枝末節上的禮數聞勉一向有種近乎變態的古板。
喻氤給他開門,匆匆回到梳妝臺,“等我十分鐘,我很快好。”
“不急。”聞勉帶上門,閑庭信步地走到臥房門口。
從鏡子裡,喻氤看到他換了身衣服,黑色的真絲襯衫,領口白色系帶剪裁飄逸,再看自己也選的是黑色禮裙,剛準備掛上脖子的澳白珍珠被她放下,轉而去首飾盒裡找其他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