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歡快,未知的恐懼、憧憬,矛盾交織。
翩然身影穿過狹窄巷弄,巷尾侯著幾個黑衣男人及數匹上乘好馬,這些人面色冷峻,餘光並未在她身上停留,反是對沈毅之畢恭畢敬。
接過韁繩,沈毅之飛身上馬護她在身前,馬蹄踢踢踏踏漸行漸疾,朔風呼過衣袂飄動。
阮舒窈第一次騎馬,顛簸下只得抱緊沈毅之勁瘦腰身。
男子心跳暮的沉蕩,掌中韁繩拉緊了些。
她闔上眼眸,柔嫩臉蛋小心翼翼挨近男子堅實胸膛,細細感受這一刻自由。
她回想與沈毅之在青草花香彌漫的田野嬉鬧,少年唇邊笑意比春風還要醉人:“阮阮,你什麼時候才能改口叫我夫君。”
微醺日光落在少年肩頭,他摸了摸後頸,眸子裡漫瀾出一抹青澀。
阮舒窈不敢貪心,只希望純粹和美好再久一些。
再久一些。
隨著策馬奔騰,阮舒窈身體猛然收緊,默默對抗著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她牙齒發顫,緊緊咬住唇瓣。
體內的邪物又要興風作浪了。
一絲冷笑從鼻息發出,炙熱眸光落在男子微微起伏的喉結,那線條分明的力量感誘她渾身一酥,滾燙小臉不自主往上湊去,鼻尖顫顫蹭了蹭。
溫潤觸碰令沈毅之心頭一癢,奇妙感覺傳遍全身,呼吸驟然急促,無意識夾.緊馬背,驚馬狂奔,甩了後頭隨從好遠。
顛簸下阮舒窈意松神散:“哥哥。”
嬌膩聲音似是能滴出水來。
沈毅之喉嚨莫名幹燥,強壓下邪熱,拳頭緩緩舒開,輕擱阮舒窈後背,回應安撫她。
那一低頭的溫柔,剋制有禮的輕觸,令她沉溺又難以自容。
像是陷入無法自拔的漩渦,無論是折磨、肉身歡愉,都能在此刻給她快.感讓她沉迷。
她害怕這種令人上癮的扭曲,害怕失去自己,害怕沈毅之看到她這般模樣。
“哥哥,我……”她撐著最後一絲理智,輕咬沈毅之肩頭。
男子粗獷制停烈馬,懷中人像是生出精魂的妖,如絲媚眼散發出難以抗拒的誘.惑。
他心髒怦然顫動。
在破碎夢境裡,阮舒窈無暇純美,從未逾越過。
光影斑駁映照出湖邊小院,微風拂過漾起涔涔漣漪。
男子一襲素衣負手而立,劍眉下眸如寒星,周身縈繞肅殺之氣。
阮舒窈昏迷兩日,神醫董鶴年的話像一座大山,重重壓在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