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過來建鄴有什麼好事,畢竟過去的崔煊真的只對自己狠,對兄弟們,特別是他這樣不學無術的,其實不大上心,所以這次他是過來玩的啊,現在...狀元?榜眼?
崔燾白眼一翻,直接暈厥倒地。
崔煊走出去,竹戒跟上,他有些忐忑糾結,“大人...五公子當真能行嗎?”
崔煊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他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有朝一日傳了出去,整個崔家都要顏面掃地,今日有這樣的機會,若他與長公主成親,倒是能揭過去。”
他心中已經旁人,絕不可能娶長公主,再給他一些日子,她從前那般愛慕於她,等他娶了她,再慢慢彌補過往那些虧欠,崔煊握緊了手,他會護著她,護她一輩子。
他抬起腳步,而後離去。
官道上,一輛華蓋馬車緩慢而行,從跟從的婢女僕婦身上姣好的衣衫以及格外妥帖嚴苛的規矩,便知曉車上的人非富,而貴。
富人奢靡,而貴人,才會連下人也有這般的氣質。
車內,女子身穿薄薄的綾羅,下面玉雪肌膚隱約可見,旁邊的崔熹眉間隱隱有褶皺。
長公主輕笑了笑,“你一路上都這般如此,放心,早晚都是要過來的,我不過是叫你陪我早來幾日,擔心什麼。”
崔熹自然說不是。
可心裡擔心的卻是,自家弟弟不喜。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為弟弟和長公主賜婚,這時候,長公主竟還要提前不過,絲毫不知避嫌。
她自己也是沒有法子,長公主親自來府上開口,她丈夫便立刻將她推了出去。
崔熹的心情一路上,就沒有好過。
看到長公主這番樣子,和自己的弟弟....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弟弟那般的人,如何能與長公主?可是看長公主巴巴地趕過來的意思,分明就是十分滿意這婚事,親自來找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小院。
接下來的幾日,阮慕都有些魂不守舍,既然對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後續不可能沒有旁的東西。
發現了家裡的不對勁後,阮慕並沒有聲張,也沒有任何異樣,對方在暗處,她在明處,聲張起來對她只有不利。
可這樣過了七八日,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因為隨著時間越久,端倪被發現的可能性越高,對方怎麼能那樣忍得住?
還是說....
就在阮慕有些疑惑的時候,小院子外頭突然傳來了些許動靜。
“這裡,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