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嘴上說的話句句客氣,其實都是嶽盈在來的路上提點過的,並且嶽盈也將他們這些人的性子喜好全數講給了李文軒,不然憑著李文軒自己,也絕不好一眼就認出楊欽來,此時李文軒盡管嘴上誇著夏誠,不過心中想的卻是:“你過去或許是洞庭的第一智囊,但是今天我的盈盈在這裡,你頂多就只能算是第二啦!”
跟著楊么又想要向李文軒介紹剩下的那兩個人,李文軒卻是向楊么一揖到底,說道:“楊大哥,我有一事求你。”
楊么一怔,忙把李文軒扶起,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咱們兄弟難得相見,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是了,只要我能做到的,還有不允你的嗎?”
楊么看了看那邊還趴在長凳上的人,說道:“楊大哥,我看他們個打也打了,嚇的不輕,想必早就是知道錯了,不如就小懲大誡,就不要再斷他們的手腳了吧,畢竟這皮肉損傷可以長的起來,手腳一斷,那就是一生的殘廢啊。”
那些人方才連疼帶嚇的,本來已經只當自己是案板上的肉,只等著斷手斷腳了,看到了李文軒過來,更是暗叫倒黴,心道李文軒要是在楊么面前添油加醋的再告一狀,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誰也沒想到李文軒竟是會來為他們求情,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李文軒,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有楊么在這裡,他們又如何有膽量多嘴?
楊么看了看李文軒,又看看那些人,笑道:“你啊,還是這般的好心,他們昨晚可是要對你下手的人,要的是你的性命啊,你也不想想,你昨晚要是一個不小心,今天咱們兄弟就見不著面啦,我要不是因為你來了高興,他們的腦袋這時候早就已經搬家了。”
李文軒說道:“楊大哥,這不是不知者無罪嘛,再說了,也是我不好,我應當早些告訴他們我認識你,那就沒這些事情了,反而是因為我的不是,才傷了大家的和氣,對了,後來我將咱們的交情告訴了劉衡劉寨主,他可是待我們十分的不錯,又是送酒,又是送肉的,照顧的十分周到,就是之前有些誤會,那就算了吧。”
楊么嘆道:“罷了,罷了,他們得罪了你,你都不生氣,我幹嘛還非要與他們過不去,今天就便宜他們了,你們還不快來謝過!”
那些人聽到自己總算是可以保住手腳了,當即也不顧屁股痛,連滾帶爬的跪了一地,又是謝楊么,又是謝李文軒,而劉衡則是已經被一旁的部署被扶了起來,他雖說也捱了不少的板子,但總算是身子結實一些,倒是還能強行站著。
劉衡一步步的慢慢向這邊走了過來,先是向楊么說道:“多謝聖王凱恩,繞過他們性命,我日後定當嚴加管束!”
楊么微微點頭,也不說什麼,劉衡隨即又要向李文軒拜謝,李文軒卻上前扶了他一把,說道:“你不用謝我啦,昨晚我們餓的厲害,你那寫酒肉當真是雪中送炭,咱們就誰也不要謝誰了,好不好?”
劉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由人扶著退了下去。
楊么之前只顧著與李文軒說話,一直沒怎麼注意去看嶽盈,直到李文軒去跟劉衡說話,這才看到李文軒身邊還有以為姑娘,於是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李文軒還沒想好應當怎麼與楊么介紹嶽盈,總之是絕對不能一來就說嶽盈是嶽飛的女兒,這正盤算著呢,高老虎在後面大聲說道:“聖王,這是咱們的弟妹了!”
李文軒之前只對高老虎說的時候,只有他們兩人,便說嶽盈是還沒過門的相好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可高老虎見他們兩個大早上從一屋子裡出來,料定了他們兩個年輕小男女,晚上肯定沒幹出什麼好事,他又是個粗人,便直接喊了一嗓子弟妹。
李文軒哭笑不得,見嶽盈越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去,便只是微微一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楊么則是笑道:“好!好!這樣甚好,不然我還得給你操心,哈哈,甚好!”
完顏亨此時自行上前來了,先是向各人打了招呼,隨後向楊么說道:“聖王今日有朋自遠方來,卻不招呼我一下,可實在是太不夠意思啦!”
楊么嘿嘿笑著,心道:“你們不是合不來嗎?我不叫你可是為你好啊,他要殺你,免得你們動起手來如何是好?”
完顏亨也不等楊么說話,跟著卻看向了嶽盈,狐疑一陣,向李文軒說道:“恕我無禮,我看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好生面熟,我像是在哪裡見過。”
楊么心道:“你平時彬彬有禮,怎麼今天卻發瘋了一來就說人家的姑娘?他本就跟你合不來,你卻還去招惹他身邊的姑娘,這不是擺明瞭挑釁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