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別擔心,他只是被打了xue道,過一會就沒事了,你先起來,可別傷了身子。”陸可馨扶起了那女子,又向李元坤使了個顏色。
“你放心吧,我不會傷他,問幾句話便好。”李元坤說道。
那漢子面色也已稍緩,慢吞吞的說道,“你想問什麼,說罷。”
李元坤說道:“我與你並無仇怨,今日為何處處與我過不去?”
漢子哼了一聲,答道:“我媳婦有了身孕,要好生的休息,你卻大喊大叫的把她吵醒了,是不是你的不對?還有,你的劍,咳——我能看出你的劍絕非尋常劍客所用的劍,我這人向來喜歡好兵刃,實在是想看一眼,所以才如此這般,不想我技不如人。”
李元坤心裡也是暗自驚奇,這漢子怎會知道自己的劍並非尋常寶劍?於是又問道:“你怎知道我的劍不同尋常?”
漢子緩了緩氣息,說道:“我幼時家中就是以打鐵為生,各類兵刃見過的多了,可你這把劍,周身透著寒意,我又怎會感覺不到?不過我只是想拿來看一看,確沒有佔為己有的意思。”
“我們只是想在這裡安生度日,我男人雖脾氣不好,可千真萬確不是什麼歹人。”女子插嘴道。
“嗯。”李元坤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又問道:“你剛才與我過招用的是莆田寺穿雲手罷?莆田寺與你有什麼關系?”
“兄弟好眼力,不錯,我原是莆田寺弟子,後來還俗了,此事說來話長。兄弟,也容我問一你句,你是品劍山莊的人吧!”
李元坤看這漢子猜對了自己的來歷,倒也不再辯駁,“正是!”李元坤還欲再講,那漢子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血痰。
那女子又慌了,說道:“鐵哥,你怎麼了?”
“不礙事,就是胸口有點悶的慌。”漢子又咳嗽了兩聲。
“來,我扶你回去坐下,與你運功穩一穩體內氣息便好。”說罷李元坤扶起漢子,四人一道進屋去了。
李元坤為漢子療傷,那漢子倒也實在,把自己的過往一五一十的講與了李元坤。原來這漢子姓鐵,單名一個南字,與李元坤一樣,在太觀年間的那次饑荒中與家人失散了,便去莆田寺做了個和尚,後來下山化緣與鎮子上石員外的千金石子娟好上了,於是就還了俗。可是石員外死活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鐵南索性就帶著石子娟跑了,一路到了這廬州渡安頓了下來。
李元坤聽到這些是唏噓不已,鐵南與自己的經歷是何等的相似,一時感懷,便將自己與陸可馨的事情,還有這清霜寶劍的來歷也講與了鐵南。兩人都覺得甚是投緣,方才動手的事情也撂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