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人很久沒有再見面,導致明姬都快要忘記了她還有一個妹妹住在宮裡了。
如今月舞這般風風火火地跑來,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若說是以前月舞還有所涉獵的朝政之事,如今也不應該了啊,她連禦書房都不來了。
“皇姐,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會騙你的。”月舞沒有絲毫開玩笑的心思,正色對明姬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值得你這樣重視,想來也不會是小事。”明姬也收了收臉色,說道。
“皇姐,我聽說,皇夫他要去新城縣治理水患還有幫著治療瘟疫和穩定民心?”月舞首先這樣問道。
“嗯,這件事情是真的。”一說到這個,明姬的心情就不可避免地有些鬱結,語氣更是鬱郁。
明姬以為月舞也是來勸她說,讓令秦川不要去的,可是月舞的表情告訴她,不是那麼回事。
明姬心裡的疑惑更濃重了幾分。
“我聽說,皇夫手下的那個少年裴雲曜也要去,皇姐你能不能和皇夫說一下讓他別去?他還沒有成年呢,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根本也不能幫上什麼。”
月舞咬著牙說道,眼睛裡滿是懊惱。
“嗯?裴雲曜?”明姬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個人名,少年……就是他?那個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的偏又充滿了靈氣的少年。
“你問他做什麼。”明姬聽到月舞首先關心的不是令秦川,便有些不高興,只是語氣依舊還是好的。
“他又不去,是秦川哥哥要去好嗎?”明姬說著,不禁鼻頭又是一酸。
“什麼?”月舞也愣住了。
明姬只得再次解釋道:“裴雲曜啊,他是來向秦川哥哥請求過,說是要和他一起去新城縣,可是秦川哥哥怕他有危險,他不能兼顧,就拒絕了。”
“啊……是這樣嗎?”月舞騰地紅了臉。令秦川如此的有情有義,關心著裴雲曜,自己居然首先關心的不是他這位姐夫,而是質問明姬裴雲曜的事情。
這可真是……不可饒恕的吧?
“怎麼不是?”明姬說著,在紫檀木刻花的禦案上托起了雙腮,道,“秦川哥哥啊,為了天下百姓,可謂是費盡了心血。寧願讓我不開心,他也要冒死去做那樣危險的卻是切實為民的事情。”
“皇姐……你竟然答應了?”月舞震驚地說道,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明姬親口答應的。
“不答應能怎麼樣?秦川哥哥心繫天下蒼生,我也只能支援他。他說了會平安回來的,我只希望他能夠遵守諾言。”明姬說著,聲音漸漸變得傷感起來。
月舞聽了,只沉默不語。
明姬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發現月舞還在一旁沉默著,不由得奇怪。轉而,她又想起了近來的一些事情。
“這些日子你老是不見人影,是去了哪裡?還有,裴雲曜怎麼了?值得你這樣關心他?”明姬問得犀利。
明姬看見,月舞本來就清亮的眼神果然變得有些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