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裝睡,故意不給明姬行禮。可是她其實知道,明姬和令秦川親自到了城門角樓上迎接她的儀仗。
不,明姬是皇帝,也許不能用迎接這個詞,也不能用她的儀仗這個詞。
可是,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那時候,明姬對她說話從來是笑容滿面,語聲也溫和得如同親姐姐一樣。
不能再想了。還想什麼呢?自己已經讓她失望了。
平時那麼溫婉賢淑的母妃,為什麼說讓她到了京城不下車行禮呢?為什麼要讓自己討厭陛下呢?
她們可是姐妹。
也許,是母妃不知道討厭一個人有多累吧。她心裡一向把父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可能有些偏激了。
站起來之後,月舞依舊是低著頭恭謹地站著,並不落座,問道:“不知陛下喚月舞前來,是有何事交代?”
“月舞,你先坐吧。”明姬看著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的月舞,覺得有些心酸。
她倒寧願她渾身是刺地討厭她,對她大喊大叫。
“秦川哥哥,我想自己和她說。”明姬回頭看著令秦川說道。
令秦川沒說什麼,只道:“好,別再碰自己的肩膀。”說完,他就又去了側殿。
月舞便坐到了她旁邊。
“月舞……”明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自己相信她了嗎?說謝謝月舞不再討厭她了嗎?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說了,我說了,就一定能夠好好解決的。”明姬最後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