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尚未終結……
填塞的精力力縈繞於整顆衛星的每一寸空間,感知著來自於世界壁壘上那以倍數不斷疊加的壓力——
“到——”
“手——”
“——了!!!”x2
雙側的壁壘同時坍塌,一紅一藍的兩隻手掌向著事兒印來,而在身後,壁壘與空間一併被壓服性的暴力砸碎,露出身後那露出猙獰面容的非人存在,當擠壓著大氣的霹靂之聲在衛星裡頭炸起時,那隻可以將行星砸穿的拳頭已經貼到了後腦——
“……”
眼睛,輕輕眯起。
熾熱的紅,極冷的藍,鋒銳的銀……
靜止的時間內,映入眼中的全部顏色都被無聲褫奪,面無表情的鬆開握住擬態劍刃的左手,反手握住的另一把擬化而出的劍刃時徑直向著前方面容冷峻的片翼者心臟部位插落——必要花消無數精力與時間計較的舉動在現在變得垂手可得,完成了這個舉動的姬光在轉身之際又擬化出第二把劍刃,鋒銳的氣流輕輕從揮出拳頭的兩個身影喉嚨部位劃過。
最終,映入藍色刻盤中的便只剩下這個強行追逐了自己七個世界的生物……那超乎平凡的肉體強度招致一次次的反擊都是以失敗了結,哪怕是強行將對方誘導到白矮星上也會被對面那極致的暴力粉碎。
某種水平上,這份純真到了極點的氣力反而比其它多變的氣力壯大得多。
在這禁止的時間內如是思索著,指標開始一點點的向後回溯。
“一星龍……”
也可於是一秒,也可於是一分,將這份禁止衝破的姬光輕輕搖頭,隨後將手中最後一把擬態劍刃輕輕抵在一星龍的腦殼前,下一刻,眼中的刻盤悄然消失。
對於薩菲羅斯而言,這全部都是在連“一瞬”都不到的時間內發生的。
雙側破裂虛空合力發出致命一擊的武者臉上仍舊連結著上一刻得手的喜悅,事兒卻已經跟著噴濺的鮮血一起栽倒在大地——純真以毀壞與攻打力而言這些武者比起絕大部分被召喚而來的存在都要壯大,變相的,他們那仍舊侷限於“人類”的肉體卻極大水平的侷限了氣力的發揚。
雖然根據他們的說法在世界內他們的肉體仍舊可以抵蓋住槍彈以及部分反器材的武器,在面臨上這些完全便稱不上“通例”的敵手時卻毫無意思。
而在他的前方,面臨著自己的“碎片”殊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背對自己,但在這個最容易得手的時機他卻動滾動一下的氣力都沒有。
當薩菲羅斯抱著某種恍然般的憬悟看向自己心臟部位時,那柄漸漸粉碎的半透明劍刃回答了全部疑惑。
隱約間,意識化為虛無。
而對於一星龍而言,它面臨的狀態卻太過於容易而索性——索性到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常理而言,完全無法被殺死的它在面臨上任何敵手時都是以絕對的暴力碾壓,來自於“資料”的氣力卻令這條險惡龍中的最強人忌憚不已,迫不得已的環境下只能遵守對方的號令實行追擊,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一星龍也對於這個“碎片”的氣力報以鑑戒生理,在斷定對方的確無法殺死自己後便逐步的將鑑戒放棄,再加上來自於“事兒模板資料化”的增強,一星龍突然發現自己的防備乃至強化到了連自己都無法衝破,在如此一種情形下它天然是選定以自己最強的氣力去毀滅對方。
……
擬化的劍刃在接觸到一星龍的腦殼時有了一絲絲的停,隱約間還可以聽到劍刃傳來那不勝重負的擠壓與呻吟聲,跟著兩邊所施加的氣力不斷增強——為了殺死一星龍而刺出劍刃的一方,以及為了讓拳頭擲中仇敵而以最高速率迫臨對方的一方。
最終,那無法被彼此任何一方破開的“防備”在兩邊的氣力疊加中被“輕輕”刺穿,跟著劍刃破裂之際那洪亮的咔嚓聲響,碎片穿透了比全部物資都要柔韌的表皮,又切開了比全部物資都要僵化的骨骼,深深沒入大腦中樞——駕馭著“十三型永念頭關”的那一處。
連結著揮出拳頭的動作,一星龍臉上的表情仍舊連結在那份狂躁之上,眼中的猙獰顏色卻一點點暗淡,與之變成鮮明比擬的是它的事兒卻開始綻開出強烈的光芒——
最後掃了一眼腳底下這顆殘破不勝的衛星,隨後歪曲的黑色弧線在不到半秒鐘的時間內穿透重力與氣流的約束,向著更渺遠的衛星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