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與神力組成的風暴撕裂著四周的全部,被切碎,被碾碎,被吹飛,連著天際那厚厚的雲層都忍不住分別辨別,隱約吐露出身後那輪暗淡的太陽。
而在那愈發狂亂的風暴之中,一個咆哮的聲音卻也漸漸加高著音量、
“死死死死死”
“錚——”
長劍與鏈刃的第六十七次碰撞,陸續用動手中這把青萍劍牽強反抗著鏈刃“重擊”的姬光眼睛微微眯起,在時間流速放緩了快要十倍的視覺中,倒映在瞳孔之中的猩紅色鏈刃豁然從兩把變成了一把,而透過那歪曲的金紅色光芒身後,從北歐的神明眼中早已經看不出任何屬於明智的顏色,殘存的僅有無止境的猖獗與殺意。
在兩柄鏈刃與右手所舉起的青萍劍接觸那一刻姬光毫不遲疑的鬆開手掌——放棄這把僅有的武器,任由著它被可駭的氣力撕扯著砸入深深的地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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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也可於是神明那份強於常人無數倍的“直覺”發揚了浸染,當感受到鏈刃之下傳來那飄飄然的感受時,處於猖獗之中的阿瑞斯驀地掙扎著恢復了一絲清明,隨之毫不遲疑的向後跳開,追想著那古銅色的肌膚,半透明的劍刃從喉嚨前方不到半微米的地方悄無聲氣的劃過,哪怕沒有預想中那樣捕獲到“獵物”也半點沒有眷戀,而是迅速消失在捲起的灰塵之中。
隨之,這飄飄然的一劍威力才真正展現出來。
三千米外離大地湊近一米的地方,一顆由於戰鬥餘波而被掀飛暴露在大地上的岩石沿著中心的部位輕輕分別辨別,在襲來的狂風下坍毀墜落,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而在劍光閃爍最近的地方,阿瑞斯則是表情陰沉的停下腳步,當他將捂喉嚨上的手掌放開時,那一攤帶著金色光芒的血跡是如此醒目。
看到這血跡的戰神猶如受到了什麼刺激,所剩很少的明智乾脆被狂怒淹沒,伴同著憤懣所暴漲的卻是氣力——屬於神明,屬於戰神,屬於全部被歸屬於“戰鬥”的氣力,當進入最強姿勢的戰神向著遠方自暗影中顯化的身影踏出一步時,落下的腳步乃至為這片地皮帶來了一場強度跨越八級的地動,直到某個芒刃貫串肉體所的輕微“嗤”聲響起。
“嗒”
腳步再一次落下,這一次除了略微大一點的聲響外便再也無法對外界變成任何毀壞——它的主人已經落空了這份能力。
“什麼……時候……”
低下頭,眼中猩紅色光芒完全散去的阿瑞斯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那道透向身後的血口,沿著血液低落的弧度隱形劍刃一點的勾勒出本具有的外形與輪廓。
對面,姬光手掌輕輕向著前方抬起,伴同身前底下一小塊地皮的輕微驚動,一道雪白色的劍影帶著輕快低吟發現在手中,明顯便是以前那柄被砸到地底下的青萍劍。
看到這一幕的戰神瞳孔驀地壓縮,張了張嘴宛若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一併消失在破裂的信仰碎屑中。
“由於信仰而壯大,也由於信仰而消弱……自稱為‘神明’卻無法全知全能的你們歸根結蒂也凡人罷了。”
手中的輕輕驚動的劍刃插回腰側的劍鞘之中,轉身望向遠方的天際。
跟著到臨於這片地皮的神明逝去積壓在天際的烏雲也漸漸散開,而在烏雲身後一個身影正由遠及近的湊近。
“嗒”
手握著魔導器落到大地的少女,表情煩瑣看向那漸漸化為各色碎片飄散消失的神明,轉而將目光投向面前正好整以待的心魔。
毫無疑難,這一刻的高町奈葉心中是有良多疑難的,包含聖盃戰鬥的目的,冬木市的消失,那場戰鬥最後的結果,又大約是“saber”的著實身份,現在被謀殺死的又是什麼人,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但到最後,第一個問出來的問題的卻是這個:“archer……鹿目圓香在哪裡?”
“你想見她?”
“嗯!”
歪著腦殼,姬光眼中露出笑意:“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