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著帳篷的穹頂,感受著事兒上床被的重量,海蘭察久久未能回神。
連續到東方的天際矇矇亮這位清朝的將領才意識到那良久而隱約的一宿已經由去,昨晚厚得宛若將世界盤據的霧氣乃至沒能留下任何印記。
當海蘭察開始質疑那全部是否自己所由於驚怖而做出的一個空幻的夢境時,洋人營地裡傳出的驚呼聲惹起了他的留意,當海蘭察帶著親衛趕到現場時,只感應一陣頭暈目眩。
西摩爾——英國水師中將,聯合遠征軍的總司令。
他表情驚恐,抬起雙手像是託舉著什麼事物一樣對向了渺遠的南方,但他的手槍卻仍舊無缺的插在口袋裡。
而在這位落空性命氣息的中將身後,四個蹄印清晰可見。
“凱旅……”
哪怕養精蓄銳的按捺,海蘭察仍舊可以聽得出自己語氣中的顫抖:“回朝!”
元豐十六年九月一日,跟著清朝北伐軍以及西方列強聯合遠征軍的潰敗,繼崑崙山通天教主以後,北境太上老君的威名也傳遍神州浩土。
比起通天教主那直來直往的仙劍殺伐之術,太上老君的形象相對更為秘密縹緲,乃至停止到目前仍舊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己真正見到過這位已經成為義和拳唯一正神神明的法身。
唯一可以斷定的是,這位太上老君長年騎著青牛出行,且每次必有大霧伴同,往往墮入霧中之人飄飄乎而不知其身所在,其思所想,醒來只道是黃粱美夢,卻又無比著實的影響到了這現實所在。
包含英國水師中將西摩爾在內,幾乎聯合遠征軍全部試圖留下來繼續圍剿義和拳的將都領盡數暴死,並且無一例外的都是面臨南方站立著死去的。
到最後,乃至已經沒有人喜悅接人這個曾經顯得異常光榮的職務,只得灰溜溜的從瀋陽撤向北京。
事務仍舊沒有完,合法載豐皇帝痛定銳意,決定集結朝廷三十萬大軍安定妖道之亂的時候,南方一樣傳來噩耗。
元豐十六年九月六日,平靜國翼王石達調集仁人烈士百餘名一路殺進“天京”,將天王,東王,燕王,豫王……等等一十三位或大或小的封號貴爵捕獲,並於九月七日拉到天京大門斬首。
便在人們以為這場聲勢赫赫的農人叛逆即將毀於裡面的政變時,篡奪了整個平靜國的翼王卻做了一件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謹受尊神原始法喻,近日起我平靜王法式撤廢,高低兄弟皆為闡教所屬!”
舉著那把猶自沾著血跡的大刀,面貌猙獰的翼王對著面前千千萬萬計程車卒與將領發出呼聲:“何人不服?”
士卒們猶自沉醉在才剛剛發生的鮮血政變中,聞言只是面面相覷著,最終同時跪倒大喊:“謹尊法喻!”
“最好!”
翼王石達並未便此滿足,大約說,他身後的那位尊神完全不存在所謂滿足的情緒,而是差遣著些乃至連信仰都不曾真正降生的人類,掀起一場肯定傾覆清朝南方格局的巨大的風暴:“如此,便請諸位隨我一起去斬了袁凱那狗頭,以祭我等尊神原始天尊之名!”
這一幕對半天前的平靜國的確是無法假想的。
也可以一開始的平靜國的確是為了搶救水火倒懸中的庶民庶民而掀起叛逆動作,跟著勢力的伸展。作為首腦的天王洪全以及其餘隸屬諸王的心思卻悄然變化,嚐到了身處萬人之上地位這份滋味的諸王們漸漸偏向於建立另一個“朝廷”,而不是一開始所說的那樣均地權等繁華。
跟著諸王們思維的變化,底下計程車卒也逐步的落空了一開始那份為了世界庶民而戰的義勇和不服之意,他們更像是清朝的八旗號弟,領著皇家的食糧給皇家打仗,想要讓他們在沒有任何籌辦和待遇的環境下去打一場毫無勝算的仗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別說他們的首級諸王已經被翼王一鍋端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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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曉得,新軍袁凱帶領的那些清朝為了抗衡西方列強而編練的當代化軍隊,跟那些拿著刀槍劍戟的冷武器軍隊完全不同,可以說裝備了整個清朝最尖端精銳的當代化裝備號稱清朝除卻艦娘以外的最高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