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趙廣的“坦率大會”持續了湊近半個時候,時代在場的每單方面都半點不敢妄動,伸脫手計劃摧毀祭壇上祭奠品的幾個戰士更是表情蒼白,恐怕趙廣趙大官人口中的“仙人”找上自己。
最後,趙大官人的“坦率”內容無法倖免的來到了當下。
“元豐十六年蒲月三日,你於崑崙山下行對神靈不敬之事,可認罪?”
早已經落空了全部思索餘地的趙廣毫不遲疑的用沙啞的嗓音招呼道:“我認罪,認罪!”
以後,在趙廣那半是驚怖半是不安的視野中,一個森嚴而極冷的嗓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那麼,伏法罷”
“伏、伏法?”
用了三秒鐘的時間思索這個詞語所蘊含的意思,當趙大官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恐顏色時,喉嚨前雪白的光芒索性穿過,帶走他的全部不甘與驚怖。
而在四周的戰士和村民們看來,卻是趙大官人在喃喃自語了半個時候後突然大喝一聲栽倒在地,當一位捕頭當心翼翼的湊近縣官時驚詫發現這位在柳鎮內不行一世的趙大官人已經落空了呼吸,那兀自睜大的眼中所表露出來的盡是驚恐。
“死了……”
茫然若失的,站站起的捕頭對著面前已經開始混亂的戰士們喊道:“死了——縣令大人,遇害了!”
一片譁然。
這一次,哪怕是對於仙神之說再不屑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崑崙山腳下發生的事務的確有些邪門。
柳鎮的縣令在奉旨拆妖祠的時候突然中了魔怔,將自己一輩子做的全部賴事掃數都出來不止,最後還被活生生的嚇死,而在場的幾百雙眼睛卻看不到任何強制縣令的人,完皆趙廣一單方面在喃喃自語,以致於在最後雖然被定性為謀殺朝廷命官但卻沒有任何人敢去找監犯。
一則是完全沒有“監犯”可找,二來……
“如果真的是崑崙山上的仙人乾的,你去找‘監犯’不是老壽星吊頸——自尋末路嗎”
“便是,並且那根據趙廣自己說的那些惡行,便算被斬首個幾次也夠了,只是被嚇死已經廉價他了”
“飲酒飲酒,這種事情少說為妙”
……
以後,跟著趙大官人的魔怔被害,來自朝廷的撤除崑崙山妖祠的號令也受到擱置,幾乎每一個在那天跟從著縣令前往崑崙山腳的戰士都暗暗的跑到祭壇膜拜祈求崑崙山仙人的諒解,別說是撤除,便是讓他們在山腳下拿起武器都不敢了。
也恰是受到這一事務的影響,只是固定在崑崙山山腳下幾個鄉村的信仰漸漸疏散到了柳鎮和左近了幾個村鎮內,很多聽聞這一事務的人都抱著某種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態開始祭拜起這位“崑崙山仙人”,祈求著對方的庇佑。
“嗯……早生貴子?”
崑崙山,峰頂。
被雲霧包圍的山嶽上若有若無的發現了一座佔地大約三畝多餘的古樸建築,它的存在便跟纏繞在山嶽上的霧氣一樣宛若隨手便能將它揮散,卻又連續停頓在原地不曾消失,給人以一種矛盾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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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便在這座木樓的裡面,坐在一個一樣顯得模糊的香壇前的姬光卻露出獵奇的神采。
肉眼可見的,香壇內的煙氣正徐徐的向上增長,他們來自於每一個信仰著“崑崙山仙人”的人,但這些信仰卻沒有山腳下的那幾個鄉村們純真,而是帶著某種“回償性”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