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想到這裡,墨白麵無表情地用狼牙棒在地上狠狠一錘,四散的飛塵以墨白為中心像四周散開,一時間,穿著白衣的墨白就像是一名下凡戰神,斯文,但卻隱隱透出殺氣。
像是被這種氣勢嚇到了那般,男人失了聲,只是抱著自己的腳不斷顫抖著。
看著眼前已經被鮮血浸溼的一大塊土地,墨白的眉頭縮得更緊了,這男人的血都汙染了這片土地了啊!
真的是令人噁心呢!
想到了這裡,墨白舉起狼牙棒,用狼牙棒指著男子,“給我回去找人來,最好是把你們全村參與販賣婦女的人來!要是你沒有把人帶來的話,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死在這裡。我相信,如果你死在這裡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是!”
男人壓著牙說道。
見自己無法站起來,他不由得抓起了旁邊的一塊石頭,往身邊站著的婦女身上砸去,“你個死老孃們,沒看見老子受傷了嗎?你竟然敢不過來扶我?你是不是還沒有嘗夠男人的滋味?”
婦女被男人這樣一砸,那雙本來無神的眼中猛地炸出了新的光輝,將男人砸到自己身上的石頭猛地砸了回去,還對著男人的傷腳狠狠地一踹。
男人吃疼加上站立不穩,一下就被女人踹翻在地上,還因為地形並不平整,滾了兩圈。
這一下,婦女好似被開啟了什麼開關那樣,撿起地上的一棍粗大的樹枝就往男人身上狠狠地敲了過去,砸的一次比一次狠。
男子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叫囂,但漸漸地就只剩下慘叫了。
婦女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眼中的瘋狂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兩行清亮的淚水在蠟黃的臉上劃過。
墨白嘆了口氣,倒也沒有阻攔這名婦女。
她忍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了。
苦命人啊!
等婦女打得脫力了,墨白方才上前將婦女攙扶住,不讓她摔倒在地上,沾染了那個臭男人的髒血。
被墨白扶著坐到一邊的婦女倒也沒有說話只是咬著自己鮮血直流的嘴唇默默地流著淚。
墨白將自己放到一邊的烤雞和水塞到了婦女的懷裡,便去檢視那個男人的情況了。
打人不要緊,只要留了一口氣,自己就能讓這個男人活過來,並給他們那個人販子的村莊報信!
在沒有徹底將那些人引出來之前,她才不想進賊窩!
萬一傷到了那些苦命的女子該怎麼辦?
墨白不想冒這個風險。
在墨白對著他已經破了一個坑的腦袋上撒了一下藥之後,原本已經瀕死的男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墨白用腳踢了他一下,“回去報信知道嗎?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男人眼光一轉,看見了坐在一旁發呆的婦女,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就往山下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