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雖然臉色沒有變化，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可能誰都討厭被監視，她也是人。
淩謙赫並沒有反駁，但他也沒有一絲被拆穿的心慌。
“在我這裡那不叫監視。”
“那叫什麼？叫變態！”
淩謙赫絲毫不理會姨媽的冷嘲熱諷。
“是保護，我要在我不在她身邊的前提下，確保她的危險。”
“那你好像沒有問過顧言願不願意，如果不是我今天故意這樣做，你恐怕會這樣暗中監視她一輩子。”
相顧言餘光看到，他並沒有下意識轉頭看她，而是淡淡說道，“在我掌握一切情況下，我可以選擇在二十分鐘後打她電話，等她告訴我地點。我既然提前來了，並不害怕她發現。這對我而言確實只是一種保護，在不確定她是否安全的情況下，我辦公都無法投入。”
他說完轉頭看她，目光坦誠帶了少許歉意，“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那樣做了。”
姨媽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相顧言感受到她的目光，與她平緩的對視。
她知道這個時候，姨媽希望她表達些什麼，可她說不出來，即使心裡稍微不舒服，也遠遠達不到怪罪的程度。
而剛剛的不舒服在他的話語中也消失了。
姨媽盯了她半響見沒用，恨鐵不成鋼地狠狠剜了她眼。
那一刻，淩謙赫“不小心”碰掉了手邊的刀叉，相顧言下意識彎腰去撿，並沒有發現她的目光。
“姝女士對我有什麼誤會，今天可以說出來，面對面我也好解釋。”
“你解釋不清楚，你跟你母親對她做的事，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能用一句解釋抵消嗎？”姨媽向後環抱著胸，斬釘截鐵地問道，“說吧，處心積慮接近她對她有什麼企圖，或者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