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謙赫微徵,唇角的笑容不變,與她說道,“我自己回想起來都很模糊了,你...肯定更模糊吧。”
“不是啊,很清晰。”相顧言否決了他的話,“不知為什麼那張比現在稚幼一點的臉,倒很清晰地烙在腦海裡。”
他好一會沒說話,隨後笑著道,“肯定是因為討厭所以記得清。”
相顧言聞言看向他,他也望向她,眼底深處藏著落寞的抑鬱。
“......”
這句話她有些無力反駁,當時孤身一人在國外,確實是因為對他的恨而支撐了下來。
不過真的一直在恨嗎?
好像也不是,剛開始確實是,後來只不過為活下去找一個寄託而已...
而他很不幸成為了這個人。
他開口化解沉重尷尬的氣氛,笑容一貫的紳士。
“其實說起來挺慶幸的,如果不是那樣,相顧言早已經將淩謙赫忘了吧。”
“......”相顧言低下了頭,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曾經對於他們來說是不能觸碰的雷點,無意的話傷及到這個人,她想這個時候她一定得說些什麼話,“謙赫,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他默不做聲,目光卻已經看向她,等待後續的話。
“命運是否已經在悄無聲息間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曾經我挺憎恨命運待我不公的,後來我覺得它其實待我極好,因為它讓相顧言在2920萬的人海中遇到了你,並且將...永遠不悔。”
“......”
男人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動,握著她手的動作僵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