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不想買會顯得有點矯情。不管做什麼工作，不都為了生計嗎？我雖然不自封是藝術家，可藝術家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雖然通常藝術家看起來骨子裡有點傲，但也是正常人。況且我還欠了你的錢。”相顧言知道他不計較這個，但她計較，“謙赫，我這麼說你先不要介意，其它的我態度不會太堅決，可是上次那份錢，我必須還給你，說到底我還是想替她來還那份錢。那份錢…可以讓我們之間劃清界限。”
“可以，明天給我。”
淩謙赫立刻就答應了，他的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她有些氣結，“…買主還沒給我呢，過幾天，也不用那麼著急吧。”
“不行，我明天就要。不是要還嗎，還錢的日期，不都是借錢的人定的嗎？”
她腦子慢速轉動著，“可我明天沒有啊，要不我打電話問問菲力密愛老師。”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當真，有一瞬被氣到了，呼吸滯了下，“除了那筆錢，我們是不是還應該算算其它的呢？”
她有點好奇，“其它什麼？”
他忽然發現很多東西都沒辦法算清，誰讓他甘之如飴。
“精神，肉體...”
這四個字，讓相顧言瞬間卡機，他還真能說出口。
真是有點悶騷啊。
淩謙赫掩嘴咳嗽了聲，“不能賠是嗎，所以說，你欠我的，這輩子可能都償還不了。”
“.......”
相顧言有點想立刻結束通話這個電話。
“明天我要去接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