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必克,守必固。
他想得很清楚。
明燭抬頭,眼睛水潤清澈,她問:“你受傷很嚴重?”
陸焯峰沒什麼表情地說:“還好。”
“中槍了?”
“嗯。”
“幾槍?”
“……不記得了,人沒死就行了,還計較幾槍幹嘛。”
陸焯峰是真的不記得了,致命傷是心口,其他地方除了搶傷,大傷小傷都有,也沒去數過。
明燭關掉錄音筆,沒有再問,沉默地收拾東西。
陸焯峰看了看她,掃向底下的一群兵,有人紅了眼睛。曹銘抹了一下眼淚,特別感慨地說:“太刺激驚險了,幸好陸隊你活著回來了。”
陸焯峰站起來,從桌上把韓靖的煙拿過來,瞥了眼那群新兵,笑罵:“哭什麼哭!給我把眼淚劈鼻涕都咽回去,我還沒死呢!”
曹銘:“……”
今晚的談話有些沉重,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不少人都紅了眼。
姜導問明燭:“你什麼感覺?”
陸焯峰說起那場任務的時候,語氣很認真,他們都沒有打斷他的話。其實有很多個疑問,還有些地方,專業名詞,都聽不明白,回頭還得聽錄音,做筆記,再慢慢一個個去問,去了解。
全部解剖清楚了,才能把劇本寫好來。
明燭心亂如麻,低頭把電腦塞進包裡,錄音筆也塞進去,“你讓我理一下,回頭我試著寫。”
姜導點頭:“好。”
大家默契有序地走出會議室。
陸焯峰站在最後,取了根煙塞嘴裡點燃,低頭吸了口,才覺得緩了口氣。
韓靖把煙盒搶回來,也點了根,兩人站在原地,煙霧繚繞,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又看向明燭,那姑娘對他笑了一下,跟唐馨走了。
韓靖拍拍陸焯峰的肩,“哎,你前女友,不會是明小姐吧?”
陸焯峰低頭,彈了彈煙灰,“你覺得像嗎?”
韓靖:“挺像的,她雖然在笑,但總有些咄咄逼人,嘖,氣勢挺強的。我都以為你他媽把人小姑娘給甩了呢。”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