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去去去!”
一個小時候,明燭和陸焯峰從車上下來,醫療分隊的護士已經在給難民小孩檢查身體了,一群衣衫襤褸的小孩排著隊等檢查,眼神或好奇,或呆滯,或迷茫……
陸焯峰瞥了眼,帶著她走過去,告訴她:“這裡有不少孩子已經是孤兒,四周圍觀的人不一定是家長,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想問的,都可以問我。”
他低頭看她,“我知道的,比你看到的,要多。”
所以,不一定要去前線。
她有他就夠了。
明燭仰頭看他,“好。我沒想去了。”
他摸摸她的腦袋,“乖。”
明燭覺得他像是在摸小狗,躲了一下,摸到包裡的幾包糖,拿出來,那群孩子一看見她手上的糖果,眼睛都亮了,眼巴巴地看著她。
陸焯峰問:“哪來的糖?”
明燭把包裝拆開,“劇組不是有兩個小演員嗎?我跟唐馨買了哄她們的,不過口味好像沒買對,兩個小丫頭不太喜歡吃,一直放在包裡,我就帶過來了。”
她走過去,那群小孩立即湧向她。
陸焯峰眉頭微擰,擋在她前面,說:“排隊,不排隊沒有份。”
那群孩子愣了愣,推推搡搡一會兒,倒是認真排起隊來了,糖果不多,只能一人分到一顆。
最後,還剩下一顆。
明燭攤開手心,伸到陸焯峰面前,問了句:“你要不要吃一顆?”
她知道他不愛吃甜。
陸焯峰拿過那顆軟糖,撕開包裝,看著她,懶懶開口:“啊。”明燭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地啊了聲,糖便塞進她嘴裡,“自己吃。”
明燭:“……”
她咬著一顆糖,走到於護士身旁,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於護士想了想,看了眼陸焯峰,陸焯峰目光落在明燭身上,很快移開,看向四周。
下午,營區傳來訊息。
韓靖帶隊出去遇襲了,彭戈受了傷。
陸焯峰立即帶明燭趕回營區,彭戈手臂上捱了一槍,邵駿正在給他做手術取子彈,兩人還沒走近,就聽見彭戈邊抽氣邊喊:
“騷軍醫,你輕點兒啊,我疼著呢。”
“騷軍醫,我這傷養幾天能好啊?”
“哎哎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說話有口音,嘴瓢……”
陸焯峰鬆了口氣,腳步緩下來,“沒事兒了,傷得不重。”
明燭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