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一哭眼底的情緒都一清二楚,無論是悲傷、壓抑、心痛……
像水似的,能蔓延到他心底,將所有情緒全部膨脹到極點。
陸焯峰最看不得她哭。
“還真是不一樣,女人有時候真不能只看外表。”韓靖感嘆了句,又笑了聲,“別說,我還挺樂意哄的。”
“睡去了。”陸焯峰懶得搭理他,轉身走了。
另一邊,明燭結束通話電話,唐馨和周宜寧已經碼好牌了,看她臉色紅潤,笑眯眯地問:“不會是陸焯峰的電話吧?”
明燭在她對面坐下,“嗯。”
周宜寧挑眉:“聽說你們寫劇本的時候,跟著部隊去了邊境和邊疆,參加了野戰訓練和演習,明燭,你跟陸……”她不知道陸焯峰的名字,唐馨提醒他叫陸焯峰,她啊了聲,“你跟陸焯峰是取材的時候才認識的?”
說話間,唐馨開始拿牌了。
明燭拿了四張牌,垂下眼,“我十七歲就認識他了。”
劇本是有原型的,周宜寧作為主演之一,自然知道,她看向明燭,有些佩服:“怪不得劇本寫得這麼有血有肉,等電影上映後,觀眾估計很難相信,編劇竟然這麼年輕,還是女的。”
這種質疑,明燭聽得多了,從她入行做編劇至今,很多粉絲都以為她是男的,她也懶得回應,也從未在公共場合裡露過面,唐馨常說,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低調靠才華,要是你肯露面,粉絲絕對暴漲。
明燭不以為意,“不相信也沒事,我又不是公眾人物。”
關於性別誤會,剛開始明燭也想在微博澄清一下,後來想想就算了,明明百度資料裡寫得清清楚楚,有些人就是不信她是女的。
第一把,明燭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焯峰的原因,她今晚運氣好得不行,打到十點多,二十多把,她贏了十多把,周宜寧手機響了兩次,是季東陽催她回去睡覺。
周宜寧就贏了兩次,怎麼肯回去?
唐馨也沒玩夠,不過她是季東陽的骨灰級粉絲,忍不住看周宜寧臉色:“哎,宜寧,你不回去,東哥生氣怎麼辦?”
周宜寧眉梢一挑,微微上翹的眼尾像個妖精似的,“男人生氣啊,睡一覺就好了啊。”
唐馨:“……”
明燭認真問:“真的嗎?”
好像陸焯峰從來沒有真正生過她的氣,不過兩個人在一起,總歸有生氣的時候,她得學學。
周宜寧靠近她,相當有經驗地說:“那當然,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
明燭臉一紅,“哦。”
副導演作為牌桌上唯一的一名男性,已經被忽略許久,聞言,劇烈咳了聲:“我還在這兒呢,你們都當我不存在?我也是男人,怎麼不問問我?”
周宜寧掃了眼副導的中年啤酒肚,詫異:“副導,您一晚上還能三次?”
副導演:“……”
這話沒法聊了,牌也沒法打了。
正好,有人敲門。
唐馨去開門,季東陽冷冰冰地站在門外,她小心翼翼地說:“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