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低聲,又靠了回去,把人摟住,“別哭啊。”
小姑娘眼眶裡全是亮晶晶的眼淚,卻拼命咬著下唇,剋制著自己,除了徐睿剛殉職那陣,陸焯峰就沒見過她哭過。他抿緊了唇,手捧住她的臉,剛一碰,她眼淚就滑下來了,落入他掌心,溫熱濕潤,卻像灼在他心口般。
明燭不想哭的,也不想示弱,當他手指在她眼角輕輕摩挲,抹去眼淚的時候,心口卻像決堤了似的,所有的委屈和難過全部往外湧。
眼淚安靜地流淌,止也止不住……
就像當年陸焯峰第一次見她,她坐在門檻上安靜流淚一樣,讓他難受不已,他把她腦袋壓到肩上,低聲哄:“別哭了好不好?”
明燭沒說話。
“好,是我的錯,不逼你了。”
“……”
“以前也是我的錯,現在重新追你,這次我追你,好不好?”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哄,嗓音低沉清晰,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耳朵上,明燭覺得癢,縮著腦袋躲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下一瞬,耳朵上熟悉的溫熱感落下,跟昨晚演習時的感受一樣,她不受控地輕顫,怕癢。
陸焯峰在她耳朵上輕輕親了下,見她沒抗拒,又親了一下。他捧著她的臉,她往後縮了一下,已經到了牆角,退無可退。抬頭看他,眼睛微紅,像暈著一層水汽,卻比以往要亮,直直地看著他,還帶著鼻音:“你昨晚偷親我了。”
“嗯。”他低笑承認,手摸摸她的臉,“不哭了?”
明燭舔了下嘴唇,別過臉,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又轉回去看他:“你偷親我,我偷扔嫁妝,扯平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陸焯峰眯了一下眼,緊緊扣住她的腰,手從她臉頰上挪到耳後,扣住她的後腦勺,便低頭吻了下去。
明燭驀地瞪大雙眼,只覺心尖一顫,跟五年前一樣,卻又不一樣……
陸焯峰沒有給她一絲猶豫和拒絕的機會,一開始就吻得很用力,跟五年前的循序漸進不一樣,幾乎是發了狠似的吮她的唇,舌尖擠了進去,勾住她的,吻得又深又狠。
只有過一次接吻經歷的明燭生澀得很,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整個人發著顫,站不住腳跟,軟了下來。又剛哭過,連眼角都是紅的,長睫濕潤,根根分明,活像被欺負慘了似的。
陸焯峰閉了閉眼,扣住她的後腦勺往他這邊壓,咬了下她的唇,明燭嚶了聲,在他肩上打了兩下。
“混蛋……”
混蛋吻得更深。
她緊緊揪著他胸口的衣服,身體如過電般,從心尖麻到腳尖,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陸焯峰頓了一下,吻變得輕柔,在她唇上撕磨,“嫁妝扔哪兒了,嗯?”
明燭:“……”
她呆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惦記著那個醜嫁妝,這是軟硬兼施,加男色引誘嗎?
不說,堅決不說,急死他。
察覺到她要逃避,陸焯峰擰著她的下巴固定住,又吻了上去,這次吻得更狠。
這樣來來回回逼供了好幾次,明燭就是不肯說,顫著聲:“你剛剛說不逼我了的。”
“……”